“我们走!我们是苍狼的子孙,我要把这里变成新的草场!”
阿合买也有自己的梦想,要成为一个部族的领,有自己的草原。
两个突厥人从被掠夺一空,狼烟遍地的小镇中冲出,而更多的突厥人正源源不断的顺着山道,涌入安纳托利亚高原。
“驾!”
索菲顺着河流一路向东南奔去。
小亚细亚的东南角,在奇里乞亚有着繁华的贸易港口阿达纳和塔尔苏斯,还有大量的希腊人与亚美尼亚人驻军,从那里乘船,可以去任何地方。
即便是雄才伟略,是东罗马帝国在位时间最长的巴西尔二世皇帝,在公元999年的现在,依然像个庸俗的皇帝一样,勉强的抵抗着贵族们的挑拨。
尤其是自981年,巴西尔二世出击保加利亚,在山谷中被保加利亚沙皇萨穆埃尔打的大败而归,输人又输阵之后,就鲜有动兵的痕迹。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二十多年,巴西尔二世将展现出什么样的惊人战斗力。
但索菲知道。
所以,索菲要去希腊。
骑马略过一个个残破的村庄,不远的前方就是耶湖。
耶湖向南,还有两个城市,过了这俩城市,就是陶鲁斯山口了。
停马,滚鞍,索菲像一个娴熟的骑兵一样下马,然后寻找能吃的,还有给自己的马补充能量与水。
掏出一把珍贵的盐,索菲正准备自己吃一口的时候,却听到道路上,三道马蹄声如惊雷般奔腾。
跑成这个样子,这三匹马的主人完全就是在玩命。
索菲把马牵到水草中,然后目视事态的展。
这两天,索菲已经见过太多的罪恶与生离死别。路边倒毙的伏尸数以千、万计,哈尔西安军区将军,估计明年都不敢说自己能收到一千诺米斯玛的税。
所以手中只有一把弯刀,连个硬皮革甲都没有的索菲可不想卷入什么冲突。
但慌慌张张跑入湖边的女人,让索菲大吃一惊。
这不是娜缇娅吗?
她应该往北,去卡帕多西亚,顺着哈里斯河回亚美尼亚了才对啊。
“终于追上了!”
阿合买的眼中透露着淫光,追逐战打了一天一夜,如铁打的突厥人对此毫不畏惧。虽然战马累死了,但只要抓住这个女人,换三匹马应该不成问题。
而已经疲惫不堪的娜缇娅马失前蹄,直接滚鞍倒入了湖泊之中。那匹优秀的战马,也累死在了路边,嘴里吐着白沫。与阿合买累死的马互相印证了牲口都是累死的这一话题。
阿合买将弓与刀收了起来,巴拉秃站在仅剩的马边上。他的武器都是阿合买的,从地位上来说,他只是战仆。
娜缇娅疲倦的想翻起身,但酸痛的胳膊竟不能提供一丝一毫的支持。
恐惧的看着丑陋的突厥人已经踩下了水,娜缇娅甚至感到了绝望。
索菲呢?
索菲其实是想离开的。
娜缇娅和索菲的关系又不好,到现在,索菲的水壶还挂在娜缇娅的胸口上呢。索菲现在的水壶还是从一个破败的村庄里捡到的。
再说这女人凶了吧唧的,一天裹着头巾,像个泼妇,索菲才不想搭理呢。
在水草里面跋涉出去了几十米,索菲的脚步慢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帕西米杨也没有亏待自己吧?
没有把自己卖作奴隶吧?
就这么把她女儿抛弃了,好像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