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狗蛋拿起砍刀,对着一棵竹子,一刀劈了下去,竹子应声倒地。
秦兽看在眼里,他知道,张狗蛋是把压抑的情绪,全都带进了砍刀里,不然也不会如此利索地一刀就把竹子砍倒了。
该使劲的地方,使不上劲儿,看着张狗蛋只能将一身蛮力泄到砍刀上,秦兽真的很同情他。
所以他才下定决心,即便张狗蛋是天阉之躯,秦兽也要帮他治疗。
说好了给张狗蛋治病,秦兽开始合计哪天有时间,“我说能给你治好,就能治好,不过不是今天治,今天要给你们建造房屋,好像明天也不行,明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张狗蛋苦笑一声,秦兽分明就是安慰他,说是能帮他治病,却推脱说自己没有空,今天不行,明天也不行,到底哪天行。
其实张狗蛋心知肚明,自己这天阉之姿,哪天都不行。
因为压根没抱希望,所以他也不为难秦兽,问具体哪天可以,毕竟人家也是出于好心,哪怕起不到作用。
“呃,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我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等啥时候你有空了再治也不迟。”
明知道不可为,张狗蛋不想给秦兽压力,随口应付了一句。
“不,我在乎。”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狗蛋的老婆郑月静。
她就站在秦兽和张狗蛋的后面,听话音,刚才他们二人的对话,郑月静是一字不落全听着了。
听到张狗蛋说不在乎秦兽哪天给他治病时,郑月静实在听不下去了,“好你个张狗蛋,你说的倒是轻巧,害我这么多年,像守活寡一样守着你这个废物,白白浪费了青春不说,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说着,郑月静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花枝招展,浑身乱颤。
张狗蛋知道,这么些年,自己这个样子,没有一天能将如饥似渴的媳妇喂饱过,就算现在,郑月静也不过三十出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她有怨言,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即便郑月静指着他的鼻子骂,张狗蛋也是默默无语,并不反驳。
既然身体上满足不了媳妇,让她过过嘴瘾,也行啊。
说完了张狗蛋,郑月静转身看向秦兽,一脸的渴望,“秦兽兄弟,你都答应帮我们家狗蛋瞧病了,那就别今天推明天了,我一天都不想再等了,你给个痛快话,到底哪天行?”
她不像张狗蛋,明知道秦兽治不了自己的病,所以不追着赶着问,哪怕有一丝希望,郑月静都会想尽办法试一试,这些年太难熬了,这种日子她真是过够了。
“后天,后天可以吗?”
秦兽脱口而出,轻描淡写地说道。
后天!
这么快。
张狗蛋、郑月静一听,两个人当场愣住了。
别说张狗蛋没想到秦兽会给出具体时间,后天就能治,就连郑月静也感觉不可思议。
“后天就后天。”
一听说后天张狗蛋就能像正常男人一样,让自己过上正常夫妻都有的生活,郑月静激动地打了一个冷颤,用造作的语气说道,“到时候我给张狗蛋洗干净了身子,在床上等你。”
一听郑月静又要洗澡又要上床的,搞得这么隆重,秦兽差点没笑出声来,他冲着郑月静淡淡一笑,“呵呵,嫂子,不用这么麻烦,洗不洗澡无所谓,治这病也不用上床,平时啥样还啥样,该吃吃,该喝喝,啥都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