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的到來就像是註定,是一種延續,一種傳承。
又或許是方裘正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他們,他不會走,他送來了最珍貴的禮物。
鄒渚清又盤問叮囑了趙小婉和夏凱許久,趙小婉聽得都要不耐煩了。
「行了行了,你怎麼聽起來比我這個准媽媽還懂行……」
鄒渚清嚴肅道:「你別管,我說的你記著就行。」
趙小婉連連應聲,快要掛斷電話是忽然想起什麼,沖他道:「對了渚清,我跟夏凱進婦產科前,看見周哥了。」
鄒渚清一愣,皺起眉:「周弒青?他去醫院了?」
趙小婉也被他問得一懵:「周哥的身形我們倆看錯不了。原來你不知道啊?我們還以為你知道呢。」
「他沒跟我說。他去那兒幹嘛?」
趙小婉道:「我們也不清楚。他沒看見我們,我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他就走了,剛好號叫到我們,我們就進問診室了。」
鄒渚清問:「看見他從哪兒出來了嗎?」
趙小婉想了想,然後答道:「好像是心理科?」
鄒渚清心下一緊:「他到那兒做什麼?去看病?」
趙小婉見他情緒不對,連忙出聲安慰道:「哪能啊,估計是來探望人的吧。周哥就算真有什麼事,也不能來醫院看啊,這媒體不得傳瘋嗎?」
鄒渚清聞言,冷靜了下來。趙小婉說的有道理,周弒青知道分寸,再說這麼大的事,如果真有什麼,周弒青也不會不告訴他的。
鄒渚清暗暗告訴自己,周弒青答應過的。不會再瞞著他。
掛斷趙小婉的電話,鄒渚清仍覺心神不寧。猶豫著,最終還是撥通了周弒青的號碼。
「小清?怎麼了?」周弒青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聽起來悶悶的。
「你在車上嗎?」鄒渚清問道。
「對,」周弒青低聲道,「我剛從醫院出來。」
聽他這麼說,鄒渚清已然鬆了口氣:「你去醫院幹什麼?怎麼沒跟我說?帶人了嗎?有沒有被人認出來?」
周弒青感到他的不安,柔著聲線道:「去探望我媽的一位朋友。你最近忙著選劇本,我跟你講了你肯定想著跟我一起,我怕打擾你選劇本,就想著回去後再跟你打個電話說。杜金跟小李都跟著呢,沒什麼人能認出來我。」
鄒渚清反駁道:「拉倒吧,夏凱跟小婉也在醫院呢,一眼就認出來你了。還說你從心理科出來,把我嚇了一跳。」
周弒青一頓,下意識看向駕駛座的杜金。
「心理科和婦產科都不在一個樓層,小婉記錯了。我什麼事也沒有,別擔心。」他笑道。
其實周弒青挺冤的。
白樺打電話告訴他,她大學的一位表演系同窗好友生病住了院。這位同窗於她有恩,她於是就想讓周弒青代她去慰問慰問。正好周弒青周末空閒,沒怎麼多想就同意了。
可誰知道這麼巧能碰上趙小婉和夏凱,趙小婉還瞎貓撞上死耗子,吐出個「心理科」。
周弒青轉移話題:「小婉和夏凱怎麼也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