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而看着她忙碌,“阿玿,这些事你以前从没做过。”
谢玿将他身上因包扎伤口解开松散的寝衣合拢系好,不以为意,“这又有什么,一些日常小事罢了,我也不是不会照顾人的,皇兄现在不方便,这世上,不应该再有比我更和皇兄亲近的人了。”
赵元冲不由启唇浅笑,轮廓利落英俊却极尽温柔之态。
他原本坐在床上,谢玿整理好他的衣襟,躲躲闪闪看着他脸上神情,却在回身时被摄住心神,似乎想起了什么,微有些嗔意,不由柔按着他卧倒,亲吻如蜻蜓点水点在他鼻尖、唇角、下颌。
赵元冲几乎僵住了,问道,“阿玿?怎么了?”
谢玿躲开他受伤的一侧肩膀抱住他,不开心的嘟囔,“你对着别人笑了。”
赵元冲又是一愣,“嗯?什么时候?”
谢玿认真回忆了下,开始数,“刚才对霍大夫就笑了下,还有在允州对鸿柔姐姐也笑过,对杜院长也笑过,还有。。。”
赵元冲有些哭笑不得,“连霍大夫杜院长你也要算?”
无理取闹是真的,但突如其来的不开心也是真的,谢玿道,“这很过分,确实很过分,但我有时候就是见不得皇兄你对旁人笑,我就想。。。就想。。。”
赵元冲问,“什么?”
谢玿忽然磨牙切齿,又笑道,“有时就想把皇兄关起来,旁人谁也瞧不见,谁也摸不着,你身边只有我,每天也只能想着我。”
她还未说完,赵元冲就笑出了声。
谢玿轻晃他一下,“笑什么?”
赵元冲笑道,“阿玿好可怕。”
谢玿脸很红,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就偶尔,偶尔才会这样想,若真给我机会,我可也不会这样做的。”
赵元冲却忽然叹了一口气。
他说,“阿玿,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谢玿侧头凝视着他,没再说话,而是脱去了自己的外衫长衣,眼睛却不时瞧他几眼。
赵元冲阖目复又睁开,有些无奈道,“阿玿,好端端一个小美人,怎么总也无半点自知之明?”
谢玿熄了灯,卧在他旁边,贴耳一笑。
赵元冲半个身子都是鸡皮疙瘩,又酥又麻。
谢玿笑道,“不是不自知,而是在皇兄面前,呃。。。皇兄的美色,让人失智。”
赵元冲与她鼻息相闻,忍着笑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