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才是真正痴迷了。
赵元冲再凑近低语,不怀好意,“阿玿,你怎么这般好欺负?”
纵是再羞恼,也赧到不能对视,“你。。。你这就是故意欺负我了。”
“没有。”
“明明就是。。。你强词夺理,趁势欺人。”
赵元冲又笑,“我趁的什么势?”
“。。。你。。。”
阿玿说不出口,趁的什么势,自然是。。。美色夺人,攻城略地。
赵元冲更近一步,湿气几乎贴近她如梨花沾了胭脂一般的面颊,“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趁势欺人?”
阿玿下意识的摇头。
赵元冲心里叹一口气,却越欢喜。
唉,傻阿玿。
“那想不想知道?”
这下她不摇头了,也不点头。
赵元冲的眼神太过炽热,语气也太暧昧,纵然不知道,她也不再摇头。
她心中有一地芙蓉花,花连成片,漫山遍野。
然而那花是骨朵,被云深雾罩,花苞不能绽放。
她知道那云那雾是什么,但她不敢开口要,也明白九重天子,有些东西要不来。
可她舍不下。
这样想着,心里止不住的酸涩难受,她忽然挣开赵元冲的钳制,哽咽一声转身跑开。
赵元冲捡起掉落在地的糕点,打开,竟是梨花的模样,花瓣花蕊一丝一毫毕生毕现。咬一口,他眼里掩不住的愉悦喜色沁出来,摇头直叹,“小傻子。”
阿玿毕竟不同于“谢玿”
,她想的简单。
赵元冲看她,如看一汪见底的清泉。
泉底藏着她的痴慕眷恋,还有她的彷徨踟蹰,全都无所遁形。
赵元冲暗自高兴,有时候半夜梦醒,几乎高兴得不能自持,一个人枕着手臂呵呵直笑,吓得辰良几次大叫太医。
他想,阿玿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天真单纯的性子,不该被权力世道拿捏的那般孤傲、又偏激。这或许,才是她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