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他没了半点欢喜,满心都成了绝望难过。但终究。。。他没有勇气对赵元冲说出真相。
此情也终究。。。算不得两情相悦。
赵元冲倒是愣住了,他设想了各种可能,却没料到谢玿如此的大惊大悲,唯独没有喜色。
只见谢玿后退一步,低头敛去了眼中哀色,以一种决然潇洒的姿势对他行一礼。
“请殿下自重,臣弟心有所属,何况。。。总之,臣弟已打算向心上人提亲,就是。。。就是殿下见过的涉江姑娘。。。”
“什么?”
谢玿默认,不说话。
赵元冲长吁出口气,按捺着情绪对谢玿无奈道,“阿玿,不要说谎,我知道你不可能。。。”
谢玿打断他,“千真万确!而且。。。臣弟已经禀明父亲,父亲。。。父亲说涉江很好,已经同意了。”
赵元冲咬紧牙关,谢怡训疯了不成?!莫非真要毁了谢玿一生才罢休?!
“请殿下成全,不要再逼臣弟了。”
他要去抚谢玿胳膊,却被谢玿躲开,他也不恼,道,“阿玿,你。。。”
正值此时,堂外辰良禀道,“殿下,四皇子来了,正在延义阁候着。”
谢玿趁机道,“那臣弟告退了。”
说罢,他逃也似的走了,单是背影,也看得出其中的狼狈与期期艾艾。
赵元冲叹气,无奈又无语,只能先作罢。
赵元珞本是衍庆宫刘妃之子。
这刘妃一向精明机警,颇得皇帝青睐,纵是近年来后宫女子如百花盛放新姝不绝,却只这衍庆宫一处恩宠不衰,旁人或恨或妒也终究没有它法,可见这女人也是颇有些本事的。
赵元珞觊觎东宫已久,母妃又正得宠,每每旁敲侧击使劲手段,皇帝却不知如何作想,终是一字未提,并未动了东宫易储之意。这其中虽不免有忌惮景后娘家在朝中势力之由,却也。。。始终是圣心难测。
赵元冲远远看到,便隐隐见这平素阴险狠辣的弟弟眉间有些喜色,不觉心中一跳,似有不好的预感,却还是堆笑道,“四弟多日不见,可是想我这东宫的梅花酿了?”
赵元珞忙放下茶盏起身道,“臣弟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宫中的梅花酿自然让臣弟朝思暮想,可臣弟今日却是专程来给殿下道喜的,皇兄大婚臣弟岂敢不来提前祝贺。”
赵元冲挑眉道,“大婚?时日还早,四弟倒是比我还心急些。”
“莫非皇兄不知?方才父皇与母妃闲聊说是大婚日期已定,就在下月初五,还是皇后亲自挑选的日子呢。”
赵元珞嘴角淡淡一笑,斜眼去看赵元冲反应,却可恨这皇兄一向善于韬光养晦,竟不能看出他喜怒。
赵元冲心中大惊,微怔了片刻便笑道,“想必母后正要派人与我商议,刘妃娘娘与四弟就已经知道了,也罢,有劳四弟这趟。”
赵元珞闻言,道,“皇兄何必客气。既如此,臣弟告辞。”
拱手转身,他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笑看赵元冲,“听说皇兄一向与谢家的堂弟交好,臣弟倒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