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年岁,细说的话,姜媛还比她大半岁,陆老爷子在世时让应渺不要在乎那半岁,都是差不多的女孩子,两人直呼对方名字就可,不过陆则怿比两人大一点,姜媛一直喊陆则怿哥,眼下她跟陆则怿结婚后,姜媛改口很快,但喊的不是嫂子,她喊的是渺渺姐。
姜媛笑笑:“当然是实话实说,渺渺姐,我又不需要你讨好什么,况且现在谁还敢让你讨好,你嫁给阿怿哥,是阿怿哥的老婆,勠力集团的总裁夫人,名头大着呢。”
陆家三代经商,陆老爷子的父亲那辈起就创立了勠力品牌,等到陆老爷子父亲去世,陆老爷子继承时,勠力品牌规模才扩大起来,后来陆老爷子去世,勠力集团已经上市,到至今已经市值千亿。
陆爸爸资质平平,为人温和,并不适合在商界尔虞我诈,所以陆则怿本硕连读毕业后便入职自家集团做了执行总裁,做陆志军的左膀右臂,他手段强能力出众,不过半年就在商界崭露头角,是豪门圈子富三代里最出色的年轻子弟。
应渺:“你说得对,姜媛,所以嫁给陆则怿后,我的新婚生活就是躺平等死。”
姜媛眨眨眼:“奶奶不会喜欢你这种摆烂的人生态度。”
应渺:“不喜欢也没办法,谁让陆则怿娶了我,没娶她相中的孙媳妇。”
姜媛笑而不语,走到垃圾桶旁边,将果篮丢进去,拍拍手,“我回去陪奶奶了,渺渺姐,路上小心。”
应渺从医院开往电视台,播完节目,还有很多时间,昨天拍过写真,一周两次,下一次在周六还有三天时间,她今天有很多空闲。
江城大学的服装设计专业一直名列前茅,旁听教授的课需要旁听证,不过应渺身上有旁听证,所以很顺利进去了阶梯教室,找了不显眼的一排坐着听课。
她并非要系统地学到什么,不过是不想那么早回婚房,在阶梯教室神游着上完两节大课,又在学校食堂解决完晚饭才开车回去。
一回生二回熟,应渺记路快,已经不用开导航就能成功摸回楚和公馆。
门口玄关处依旧摆着陆则怿的皮鞋。
应渺推门进去,这次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接听电话,满口的商务话语传入她耳中,她自觉屏蔽,视而不见,没打招呼转身往卧室走。
心中盘算着陆奶奶的出院日期,她并不想天天都过去罚站两个小时,但陆奶奶却还有三天才能出院,也就是说她还要连续站三天。
路过吧台时,她停下,伸手去拿吧台上堆放的矿泉水,学校食堂的菜重盐,她怕晚上口渴还要起身来客厅拿水。
这一停顿的功夫,陆则怿挂了电话,往书房走,路过她身后,停了下,面目冷淡,问她:“还有不舒服的吗?”
应渺实话实说,“没。”
那药膏很好用。
陆则怿:“嗯。”
他没说其他,喉间吐出一个单音节便迈着长腿往书房走。
应渺也不管他,把矿泉水拎在手里进了浴室,搁在床头柜后,才拿了睡裙进了浴室洗澡。
澡洗到中途,泡沫冲了七七八八,她察觉出不对劲,扭头看,就见身高腿长的陆则怿走了进来。
“……”
应渺吓一跳,两只手分工,一只捂上面一只遮下、面,杏眼睁圆瞪他,“你进来干嘛?”
“你没锁门。”
“……”
应渺:“没锁门并不是邀请你进来的意思。”
陆则怿往她花洒下来,她忙后退,见他面冷眸淡,不像是要做什么的模样,但他却又实打实地挤进她花洒下。
热水很快打湿了陆则怿昂贵的衬衣,布料贴了肤,劲瘦的胸肌和窄腰袒露无遗,应渺不想看陆则怿的男色,视线上瞥,蹙眉盯他冷淡的脸,“你有事吗?”
他趋近,将她架起压向湿热的墙壁。
应渺下意识将一只手撑向他的肩膀,隔着濡湿的衬衣还能触到他滚烫的体感温度。
男人的鼻息随着热水拂在她颈侧。
热意翻涌,水流,灼烫着应渺的手背。
答案显而易见。
应渺记起新婚夜陆则怿的凶悍和不知餍足,她并不想明天陪床继续腰酸腿疼着站两个小时,她抿唇道:“我不想做,陆则怿。”
陆则怿敛眉,“新婚夜可以做,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应渺没想跟陆则怿告状,也不想跟陆则怿抱怨,她推开他,双脚落了地,随意扯了张浴巾裹住自己,略显冷淡地往外走,“不想做就是不想做,陆则怿,你要是想泄火,你可以出去找女人。”
浴室里只剩下陆则怿。
热水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下挥洒,陆则怿解了衬衣纽扣,垂着眸,抬手把阀门拨向冷水。
洗完澡出来,应渺已经躺下了,被子拉的高,半点脑袋也没漏,整个人都蒙在被子下,瘦瘦小小鼓起一坨。
陆则怿看了一眼,便抬步出了卧室。
他坐在吧台旁,支着一条腿,面部解锁手机,有个微信群在嗡嗡嗡发新消息。
陆则怿一只手开了瓶酒,一手点开『』微信群,群内江佑跟贺雎在胡侃。
江佑:我今天约某人出来喝酒,某人一口回绝我,说要回家,啧,以前喝酒随叫随到,现在是晚出早归好人夫了,点名某人陆则怿。
贺雎:江佑你也别羡慕,人家那是结了婚早点回家抱老婆,哪像我们单身狗回家也是睡冷被窝,还没老婆可以抱。阿怿,婚后日子爽不爽陆则怿。
江佑:这个点都不回,不会早早跟老婆进被窝舒坦了吧?陆则怿。
贺雎:阿怿,你不会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吧,连消息都不回陆则怿陆则怿陆则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