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礼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看被子鼓起的一团,他说:“我先出去,你在房间收拾好再出来。”
温杳知道祁不叙没进来,也没把被子掀开,她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直接拱进了祁肆礼每天都要睡的床被里,上面都是檀木香的熏香,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脸持续升温,为自己的莽撞。
她在被子下轻轻“嗯”
了声,听见房门声开启又关闭,她才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又手脚并用下了祁肆礼的大床。
祁不叙在外面等了一会,门打开时,他还以为是温杳,看见是祁肆礼,他瞬间垮了脸蛋,他试图往卧室里看,“姨姨呢?”
祁肆礼身体正好挡着他的视线,见他脑袋乱动,试图从缝隙里看卧室,他大手掌住祁不叙的小脑袋,让他转身朝后,自己也出了卧室,另只手带上了门,“你姨姨妆花了在收拾,你先自己玩。”
祁不叙半是被迫往前走,他也不恼,使劲仰着头看祁肆礼,奶音道:“叔叔,你是不是在跟姨姨在房间做什么坏事,奶奶都不让我过来找姨姨,说会打扰你们,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坏事呀?你有没有欺负姨姨?”
祁肆礼还是那句话,“这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该管的事,看路。”
祁不叙撅了下嘴,说:“要是你真的欺负了漂亮姨姨,我就跟爸爸告状,让爸爸教训你!”
祁肆礼去捏小家伙的耳朵,力道并不重,他说:“这也不是你爸爸能管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小小年纪别操心这么多,小心长不高。”
提及长不高,祁不叙瞪大眼,“才不会!奶奶说我长大会比叔叔你还高!!”
祁肆礼将祁不叙带去金鱼池边,他坐在木椅上,闻言瞧祁不叙一眼,“不要多管闲事,就能长到一米九,知道了吗?”
“……”
祁不叙瘪嘴,“不行,漂亮姨姨的事我就要管!长不到一米九也要管!总之,你不许欺负漂亮姨姨!”
……
温杳在祁肆礼房间收拾好被祁肆礼压着亲吻时弄乱的长发,又在浴室洗了把脸,把被吃的七七八八的唇膏给洗掉了,最后又等嘴巴状态没那么狼狈时,才出了卧室。
她刚到金鱼池边就看见祁肆礼坐在木椅上晒着太阳,而不远处的金鱼池边祁不叙小小一个正趴在那里,伸手够池子里的金鱼。
“……”
思及上次来祁家带娃,没注意看小孩,让祁不叙落了水的事,温杳吃一堑长一智,忙不迭走过去。
温杳没有让祁不叙离开水池边,而是蹲在他身后,一只手抓住了祁不叙的领口,想着他万一掉下去,她还能及时捞住他。
祁不叙抓鱼抓的专心,等到领口被抓住,他才扭头。
等看见是温杳,他立即忘记了自己抓鱼时弄湿的双手,站起身就去抱温杳的脖子,黑葡萄似得眼珠睁的又大又圆,他开心喊道:“姨姨!”
温杳裙子薄,被祁不叙抱着,后领口被他的小湿手沾湿,冰凉一片,她没在意,笑着回抱了下小家伙,“不叙是想我了吗?”
“嗯嗯!超级想!”
祁不叙只抱一下便松了手,大眼弯弯去看温杳,正要用手比划有多想时,他目光倏地凝在温杳的嘴巴上,他惊道:“姨姨!你嘴巴是被蜈蚣给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