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习惯?我看听不习惯的是你们两个吧?”
丁氏一副你们不喜欢哪样,老娘就偏要哪样的架势,
“一个女婿半个儿,我自家孩子,我喊定方怎么了?你们还别不爱听,告诉你们,我以后还就这么喊他了。”
辛怡抽了抽嘴角。
我的亲娘嗳,请记住您这句话,等以后顾定方成了九五之尊,有本事您也这么喊。
挺住,一定别改口。
想着,把手伸到背后,悄悄扯了扯兄长的后襟:“大哥,父亲不是总说娘胆小,柔弱不能自理吗?怎么这病好了,性子也跟着变了呀?”
辛恒冲辛怡无奈摇了摇头:“妹妹有所不知,娘胆小柔弱、生活不能自理,那都只是在父亲跟前。你当时年纪小怕是忘啦,小时候她揍你时,性子比现在有过之而不及,只不过后来……”
“嗳嗳嗳,我说你们两个干什么哪,说坏话都不知道背人的么。”
辛恒话说一半,就被丁氏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她指着辛恒,一脸嫌弃地道:“我告诉你,你现在既是升了职,就好好当你的少卿,干你的公务去,以后你妹妹的事,你少从旁瞎指挥。”
辛恒觉得自己很冤枉:“我瞎指挥什么了?我怎么就瞎指挥了?”
那姓顾的和公主不清不楚,明明就是他查出来的。
丁氏眉头一皱:“你一个没成亲的光棍,连个女人都没正儿八经接触过,你能懂什么?不是瞎指挥,还能是什么?”
“
我告诉你,你妹妹的感情,你以后少掺和。”
辛恒觉得自己今天有被亲生母亲针对到。
不成亲怪他吗?
没接触过女子怪他吗?
想当年,母亲早早就给他订了亲事,挑的对象跟她自己一样,也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
谁曾想,母亲不能自理是假的,那姑娘柔弱却是真的。
据说人从小到大,连吹个风都得咳三咳,走步路都得喘三喘,更别提小情人之间,逢着年节出门幽个会见个面什么的了。
好不容易熬到那姑娘及笄,终于能成亲见上面了吧,谁知人一命呜呼,红颜早逝了。
至于说他掺和妹妹的感情,辛恒觉得自己更冤了:“母亲明鉴,我什么时候掺合过妹妹的感情?”
他向来只主张妹妹别嫁人,无忧无虑地待在家里,他养活她一辈子而已。
“你掺合得还少了?”
丁氏眸子一眯,一副一切老娘了然于胸的神情。
因为你,熙熙还捅过那女婿一剑,害得女婿伤心了老半天,这事莲心事无巨细的都告诉她了。
总之丁氏现在看这木头儿子,是越看越不顺眼:“我和熙熙有话说,你出去一下。”
辛恒更不解了,看不惯就看不惯,咋还连旁听的资格都取消了:“不是,您二位,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我妹妹,说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你不能听得多了。我们这些女眷说些私密话,你一个大男人瞎听什么?”
丁氏说着,真就顺手捞起旁边
小几上的木尺,把辛恒赶出了屋。
“出去!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