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您怎么……”
看着面前精神抖擞的老夫人,元氏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怎么?元氏你很意外?”
老夫人在秦嬷嬷随后搬出来的太师椅上坐下,冷冷地看着元氏问道,
“我老婆子命大,没死成,让你很失望?”
“母亲说笑了,您身体康健、长命百岁,是我们这些做子女的福分才对。”
元氏心虚地垂下头。
倒是一旁的顾颖看看老夫人,又看看元氏,终于反应过来,自以为是地向辛怡炫耀道:
“姓辛的,看清楚了吗,打脸的滋味如何呀?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我母亲下毒,如果玉观音身上真有毒,祖母怎么可能会一点事没有?”
老夫人无语地瞟了自家蠢孙女一眼,赶在辛怡开口前,敲了敲手中拐杖,冲着元氏问道,
“老三媳妇,此事你怎么看?”
“难不成到了这会,你也和颖儿一样觉得,那玉观音没有丝毫问题?”
“还请母亲明鉴,儿媳对您一片孝心,天地可鉴。”
面对老夫人的强势威压,元氏连忙自证清白道,
“就算玉观音上面真有什么东西,与您房内的安神香有什么冲突,也定是那雕刻观音之人无意中所为,儿媳根本完全不知情呀。”
元氏本意是把自己摘干净,结果,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晓得玉观音上的毒,与安神香有冲突。
一旁的戚公公听着听着,都要被她气笑了。
“无意为之?”
“离魂草乃千金难求之物,只生于南梁一些湿热瘴毒之地,三夫人倒是说说,哪家店铺能这么豪横,无事用这离魂草碾成汁,用来浸泡玉观音玩?”
离魂草竟然出自南梁?辛怡听得一怔,这点她倒是从来不知。
母亲之前也是中了这离魂草的毒,当时大家都以为是辛怜做的手脚。
可如果她没有记错,辛怜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盛京,那么她是打哪弄来的离魂草籽,毒害母亲呢?
还是说母亲那个助眠枕,并不是辛怜所为?而是和祖母的毒出自同一人之手?
辛怡一心琢磨着母亲上次中毒的缘由,却不料,旁边横空一口大锅咣铛一声又砸在了她头上。
“戚总管果然见多识广,妾身佩服。”
元氏先拍了个戚总管的马屁,一转手,指着辛怡便开始祸水东引,
“老夫人,就像戚总管说的,既然此毒只有南梁有,那真相就再清晰不过了呀。放眼整个国公府,去过南梁的只有这姓辛的。”
“而她以前待的又是怡心阁那种地方,所以手中藏有此毒物,是再正常不过的。这玉观音,定是她私下动的手脚,做完后还准备栽赃到我们三房人身上。”
“是吗?”
老夫人冷冷看着她,“真的是这样吗?你确定那南梁细作,没有藏在你们三房?”
见祖
母一味偏袒辛怡,张嘴闭嘴针对她们三房,顾颖不满地上前道,“祖母您怎么回事,我们三房当然不可能……”
顾颖话说一半,就见身旁人影一闪,竟是她的表姐元瑶脚尖一点,径直朝着前面的祖母扑去。
顾颖都看傻了,她这表姐一直娇滴滴、柔弱弱的,什么时候身手这般了得了。
然而顾颖不知道,更让她惊讶的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