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是一件绸缎裙,外面套了件收腰大衣,哪怕大衣很厚,她的腰肢仍然细软不堪一握,他可以轻易掐住。
手里微微用力,她已经倒入他怀里,忙伸手攀住他的肩膀。
他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还混着一点烟草味。
虞惜想,他刚刚可能抽烟了。
她早就发现了,沈述烟瘾很重,尤其是工作的时候。他没在她面前抽过,不过,她时常能闻到他身上那种很淡的烟草味,应该是抽完才回家的。
他可能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
不过,他这人看着气质出众,沉雅而干净,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得体,想不到居然是个老烟枪。
从外表上看,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过她也能理解,他工作忙,压力大,时常一个人待着,可能需要一点排遣的方式。
他们去楼下的西餐厅吃饭。
照例是沈述替她点单,点一样,抬头看她,征询了她的意见后才会继续。
他点的都是她爱吃的,鹅肝、鳕鱼排、松塔……东西盛在盘子里,一件一件端上来。
他总是这样周到,有他在,虞惜好像什么都不用做,由着他安排就行。
可这样感觉也不太像夫妻,她真的更像是他买一送一的赠品……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敷衍着。可能她的脸蛋和身体还算对他的口味吧,所以也不吝惜给她笑脸。
虞惜心里有一点点挫败和憋闷。
“我一会儿要见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
快吃完饭时,他跟她解释,“晚上不回去了,怕你一个人害怕。”
虞惜微怔,看向他。
“等我一下,我晚上处理完事情就来陪你。”
沈述说。
虞惜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沈述吃完饭就离开了,边走边披外套,手机举起对电话那头说着话。
“夫人,这边请。”
谢浦微微抬手,准备送她。
虞惜跟着谢浦按来时的路返回了总统套房。
夜深了,她嫌灯光刺眼,只亮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其余灯都关了。
落地窗外树影婆娑,月亮悄悄爬上了树梢,在阳台上落下淡而寂寥的清辉。风过,树叶沙沙作响。
虞惜坐得有些无聊,看了下表,都晚上10点多了。
她曲起膝盖,将脑袋埋到怀里。
他说晚上回来的……
是随口一说吧?
她都不知道自己等了这么久,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倒没有多么生气,就是有点莫名的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