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折枝对自己的身子是何情况心知肚明,哪里是能养的好的,刚要说不必,又听他不情不愿道:“元阳都给你也不是不行,既然双修能养一养,那就试试。”
听着像是好意,但柳折枝就算再对此事不在意,也觉得有些不对。
虽说魔族都是民风开放,跟蛇性本淫差不了太多,但听闻墨宴的魔宫中美人无数,就算是凑合着……也不至于拿自己一个男人凑数吧?
魔尊墨宴睚眦必报,莫非真是因着往日的旧仇,想拿双修折辱自己?
“多谢,不必。”
柳折枝拒绝了,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没必要。
他为蛇蛇渡过发·情期,是舍不得看蛇蛇受煎熬与折磨,若是给魔尊墨宴折辱亵玩,只为解一解心头恨,实在荒谬。
双修邀请又被拒绝了,墨宴黑了脸。
他堂堂魔尊随便招招手,多得是美人愿意献身做魔后,他都没嫌弃柳折枝是个男人,柳折枝倒是矫情上了!
一回不愿就算了,竟然还有第二回!
好,柳折枝你等着,有你求着老子要双修续命的时候!
正道都把你当弃子了,你他娘的到底是在给老子神气什么!
当务之急是养身子保命,你……现成的高枝都不会攀吗!
墨宴被气着了,也不再多说,下了床就朝书案走,怒气冲冲的去跪香抄书。
人都已经跪下了,笔也拿起来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翻身了,立刻站起来没好气的对着柳折枝道:“不抄了,不跪了。”
“嗯。”
知道了他是墨宴,再让抄书跪香便是折辱人了,柳折枝原本就没打算让他继续。
答应这么痛快,墨宴总算心里舒坦点了,被他欺负这么多年,扬眉吐气扫视一圈寝殿继续反抗他,“日后寝殿我不收拾,衣服也不洗。”
“嗯。”
其实柳折枝从来也没主动要求过,都是他自己抢着做的。
“我不学心法。”
“嗯。”
“每日不打坐静心,不叫师尊。”
“嗯。”
“你自己说,从前拿我鳞片洗衣服,用蛇信子写字,是不是过分!”
“嗯。”
柳折枝不仅承认,还又认真说了一回,“对不住。”
被欺压十几年了,墨宴头一回在他面前这么硬气,深吸一口气差点仰天笑出声。
真他娘的爽!
这才是老子该有的待遇!
见他不再说了,柳折枝又主动问他,“还有么?”
“暂时就这些,剩下的等我想起来再说。”
墨宴嘴角压都压不住,一双竖瞳里全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