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就更追着他打,更不爱搭理他,有时候衣服给弄得太脏,他找柳折枝打架柳折枝就不来了,到最后反而是他自己气得要死。
这死对头真是油盐不进,正道不是讲究心胸宽广吗?怎么就这么一个仙君跟人不一样?一点不宽广还特别会记仇!
“他娘的!老子不往你身上弄魔气染色了,不把你的白衣染黑,你快出来!”
又是一回给惹得不来打架,墨宴在乾坤宗门外给柳折枝传音。
“柳折枝你别装听不见!赶紧出来打架!不然老子就不走了!”
“你再不出来,一会儿你们宗门里谁出门老子都揍!”
“出来条狗老子都揍得它鼻青脸肿爬不起来!”
他在外面叫嚣了半天,柳折枝才冷着脸提剑出来,也不出声,见面就打。
一路从乾坤宗门外打到魔界边境,墨宴习惯性想用魔气折腾他的白衣,手上魔气刚汇聚,一道死亡凝视就落在了手上。
抬眼一看,正对上柳折枝刀子似的眼神,墨宴尴尬的轻咳一声,默默把魔气收回来了。
下意识怂了一瞬后突然发觉不对,皱眉盯着柳折枝直咬牙。
不对啊!老子怕他干什么!
老子跟他是死对头,凭什么他不让弄就不弄!
魔尊是谁?大魔头!谁家魔头讲信用!
他反应过来自己太怂了,手上魔气重新汇聚,柳折枝冷眼看着这一幕,发觉他又要弄脏自己的衣袍,不等他动手就先收了剑,也不跟他打了,转身就走。
“哎?!”
墨宴也顾不上使坏了,闪身挡住他的去路,站在他对面不过一步远的位置啧了一声,“你这正道仙君怎么回事?跟你闹着玩你怎么这么不经逗?说走就走,什么狗脾气!”
柳折枝沉默不语,心中却在反驳他的话。
狗都是毛茸茸,毛茸茸都可爱,脾气很好。
最见不得有人说毛茸茸的坏话,柳折枝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想说话,却嘴唇刚动一下就听到他先一步开口了。
“他娘的!你多跟老子说一个字能累死啊!”
柳折枝:“……”
好凶,不敢说了。
他的社恐发作了,偏偏越社恐周身气势越冷漠,墨宴看着这个气啊,跟死对头打了五百年都没能听到一句话,自己早晚得被这死对头气死。
不说话,也不给个好脸色,这谁能受得了。
墨宴本身就是个暴脾气,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这么多年,这辈子头一回对一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火气在心里憋了半天,最后对着死对头那冷漠又淡定的姿态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还打吗?”
柳折枝点点头。
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