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小声重复:“不好意思,但我真的有点想你了。”
姜岁的脸说出这种话是撩人,但是了解她的人,例如顾鄢和陆穿堂,都不会认为她在撩人,只会认为姜岁在说实话,她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屈意奉承,说出口就是事实。
陆穿堂弯腰吐了。
姜岁其实被自己恶心的也有点想吐,但是可以忍,走过去单手背后,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敷衍又熟练的哄:“抱歉,恶心到你了。”
每晚恶心他一次是常态,姜岁都麻痹了。
陆穿堂指着门口:“给我滚!”
姜岁滚了。
隔天包了小馄饨给陆穿堂,路过花房,瞧见盛开到要败的玫瑰花,顿了顿,摘了一朵。
到地方房门紧闭。
姜岁敲了又敲,屋里一片漆黑,明显没人。
姜岁把小馄饨和花放在门口回去了。
陆穿堂凌晨两点才回来,踢踢踏踏的到房门口。
门口新装的灯光下放着一个碗,还有一个绿色长茎的东西。
陆穿堂凝眉走近低头,瞧见一朵盛开到了极致的玫瑰花,血红血红的。
陆穿堂大怒,一脚踹飞了碗和玫瑰花。
犹自不解气,将花在地上踩的稀巴烂才气哼哼的踹门回了房间,砰的一声甩了门。
姜岁隔天又去了一趟,陆穿堂不在。
照旧放了一朵玫瑰花。
陆穿堂踩烂了。
姜岁连送了三天,陆穿堂一直不在,饭也一直没人吃,还很不过日子的浪费了。
姜岁找人打听,说陆穿堂接手南城陆家的产业了,现在几乎每晚都要应酬。
姜岁怔了下,接着窃喜的笑了。
她以为陆穿堂早晚要回青城,接管南城陆家的产业就代表不回去了,挺好。
确定没要败了的玫瑰花后没送了。
毕竟这是老夫人的花房,太猖狂了不好。
这晚凌晨三点,姜岁小院子的房门被踹开。
轰的一声,姜岁吓了一跳。
陆穿堂浑身酒气,压着她支起上半身:“玩野的?顾鄢那傻叉就是被你这么欲擒故纵钓上手的?”
姜岁脸色寒了一秒,最后没说什么,挣扎了下,小声说:“我大姨妈还没走。”
其实昨天走了,姜岁不想做。
陆穿堂身体不好,姜岁怕他过早的死在她这,亏。
陆穿堂的脸色在昏暗依旧能看出难看:“我稀得你这被人睡过的脏身子!恶心死了!”
说完起身就走。
看着气得挺厉害,姜岁起来跑门口喊了一声:“但我真的有点想你了。”
陆穿堂脚步顿顿,昂首挺胸的走了。
姜岁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态度,是生气还是生气。
隔天托腮等到凌晨才开始做饭,困倦的朝陆穿堂院子里走。
陆穿堂房门是开着的。
姜岁小跑走近开门。
陆穿堂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姜岁脚步放轻走近,端着盘子的手很紧,随后还是没冲着他脑袋砸下去,轻轻的放了碗,然后关上门走了。
门关的刹那,陆穿堂睁开眼,保持原地不动的姿势默默的看了很久房门,侧脸看向身边丢着的,可姜岁像是没看见的毛毯,挥手砸了姜岁送来的面。
隔天中午陆穿堂在中堂和杨开桦一起吃饭。
杨开桦睨了他一眼:“我给你约好了唐家的姑娘,晚上见见?”
陆穿堂手微顿。
杨开桦:“结婚生子是每家男丁都要走的路,我们陆家只剩你了。”
陆穿堂:“现在没心思。”
“什么时候有心思?”
杨开桦说:“姜岁我只多能许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