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站定了会,推开门,一眼看见在冬日寒风中坐在院子小板凳上的姜岁。
像是洗了澡,低马尾散开,穿着他的黑色棉服,脸白白的,像个白团子在那坐着,眼睛看见他的一瞬间,直接就亮了。
接着两步蹦了过来,挤进他怀里小声说:“我想你了。”
陆穿堂抿唇,沉默很久侧脸吻了吻她的发:“恩。”
姜岁松开他,做贼似的看了眼外面,悄悄的关了门。
陆穿堂随她温热的小手拉着去屋里。
陆穿堂来过这里一趟。
在姜岁送玫瑰花不送后的深夜,借着酒劲,骂骂咧咧的想来骂她,结果被句想念灌的恼羞成怒的跑了。
这是第二次进这间屋。
第一感觉是冷。
感觉四面都在漏风。
就一个昏黄的灯泡在屋里照明,干净是真干净,因为就一个床,和一个破旧的衣柜。
陆穿堂挑剔的在床上坐下。
上次压着姜岁没感觉,这次坐在床板上第一感觉是真他妈硬,像是棺材板。
姜岁看出了陆穿堂的不舒服。
从行李袋里扒出佣人的黑棉袄,叠了叠小声说:“起来。”
陆穿堂抬屁股。
黑棉袄和被子一起垫在了下面。
姜岁蹲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伸进棉服里夹进了咯吱窝:“冷吗?”
声音温柔,眼神明亮又干净。
和手指碰到的温度一样,很温暖。
陆穿堂说不清道不明的松懈了下来:“姜岁岁。”
姜岁:“恩?”
尾音上扬,带了点温存。
陆穿堂想说你装的为什么像是真的。
最后没说。
手抽出来,剥开了她身上的棉服。
里面是睡衣。
陆穿堂看了眼她肩膀的淤青,点了点:“别再自作聪明了,你脑子傻了,我脑子没傻。”
姜岁:“可我真的想见你。”
陆穿堂又戳了戳她肩膀的淤青:“疼吗?”
姜岁是易受伤体质。
陆穿堂凶一点,身上就到处都是青紫。
陆穿堂觉得应该不疼。
姜岁点头:“疼。”
陆穿堂凝眉。
姜岁:“心里疼。”
带了点埋怨和委屈:“我敲门你不开,我去找你,你对我说难听话,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陆穿堂有点想骂她,但松散下来有些恍惚,而且房间昏暗的灯泡照在姜岁仰起的脸上,眼睛里像是带了光亮,最后没骂,“别说废话了。”
说的是别说废话了,但声音很低,没半点威慑力。
姜岁笑笑。
陆穿堂低低的叹了口气,“我订婚了。”
姜岁知道,失落的说:“我知道,领班来给我送了三盘子菜,说老夫人高兴,佣人全部加餐。”
姜岁抿唇小心翼翼的问:“你喜欢她吗?”
“一个礼拜就定了,谈什么喜欢。”
“是谁啊。”
姜岁今天一直在打听,却没打听出来陆穿堂的未婚妻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