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师弟的话,那不要说是张开双腿行龙阳之事,即便是师弟觉得自己因那双腿成了异类,他也愿意自行废了自己的双腿陪着师弟,甚至是他这条命,师弟若是想要也没什么不能给的理由。
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他的师弟从小到大便是极好的人,所以也理应得到相应的待遇。
“可是师兄,你总该先说上一句喜欢,我才能明白你的意思。突然做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答应你呢。”
萧承渊觉得这事没道理“我自然喜欢师弟。”
这理所当然的事情,怎么还需要特意强调
大概知晓了萧承渊的心意,安明晦瞧着自己眼前那依然赤红的耳垂和比平时要红上几分的侧脸,难得地起了几分促狭心思,便再次凑过去小声调笑道“可我若是接受了师兄的心意,岂不是可怜了那些仰慕师兄的姑娘,我心有愧意可如何是好”
安明晦的气息一次又一次地打在耳边,萧承渊觉得头脑一阵阵地晕,却还是凭着毅力和本能回答了他的问题“那我、杀了她们”
“”
怎么就忘了师兄是个不懂得开玩笑的性子,“千万别,只是说笑而已。”
他有心思调侃,萧承渊却没那个功夫应和。现在他背着师弟,每次师弟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都会蹭过耳垂或脖颈,而且时间长了之后更是能透过衣服感受到师弟的体温,还有那虽然瘦弱却也依然好看的身子。这一切都让他头脑中不断地回想起昨夜两人彼此之间没有衣物阻隔、肌肤相亲的滋味,想到这个他又不住地感到可惜,自己那时明明已经按照书册上记录的做好了准备,若是能再进行下去,就能跟师弟贴得更近些,更清晰地感受到师弟了。
恍惚间,萧承渊听见自己低声问“那下次我提前知会你,便可做了”
安明晦真想不到我的师兄是这样急色的人。
可能当真是彼此一起长大太过熟悉亲密了,也或许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此刻两人之间师兄弟的关系突然变了味道,他竟然也没觉得有太多不习惯,简直像是做了很久的老夫老妻一样习以为常。
他知道萧承渊的情谊定然是真的,昨晚那样闹下来除了震惊之外也并未觉得心理上有何不适,最重要的是如今换个心态看着师兄脸红的模样,竟然也觉得颇为赏心悦目,心跳也跟着加快几分。曾经在自己原本的世界生活时虽然也曾有人来表白过心意,但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触动,也不知道是因为人一闲下来就比忙碌时要多几分心思,还是因为面前的人却是令人心动。
如今他还不能确定自己这一次还会不会死得不明不白,况且这次的身子就算没有那古怪的任务作祟,也难说能好好地活上多久,届时再次面临生离死别,想想确实是件令人生畏的事情。
安明晦望着萧承渊稍微褪去了几分红色的脸,无声地轻笑了一下。他对于自己的评价和看法一向是十分清晰的,他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过人之处,真要说有什么优点,大概也就是在大多数事情上都能看得开。
过去和未来这两个词听起来有几分重量,但还都不值得为了这两个词否定当下面前的事物。
他也不打算拿这个去试探萧承渊,自家师兄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哪怕是他明天就要面临死亡,师兄也不会因为这个而断了心思,反而会平白惹人多想。为了还没生的事情而畏畏尾,还不如目光短浅些,只顾着当下及时行乐。
他们几个都是习武之人,即使范语兰是女子,另外两个还分别背着人和拎着轮椅,也并没有影响到脚程,不一会儿便隐隐看到了山脚下停着的马车和等在那里的手下。
安明晦想了想,趁着山下那些人还看不清他们时,转过头亲吻了一下萧承渊的耳垂,然后一只手指抵在萧承渊的唇上,带着笑意在他耳边道“等这里什么时候被我亲够十次,才能做你说的那个。”
这个动作带来的效果立竿见影,几乎是在下一瞬间萧承渊的脚下便踢到一块石头踉跄了一下,差点被一颗平日里绝不可能绊到他的石块绊得摔在地上,那张冷漠惯了的脸也红得像是抹了姑娘家的胭脂一样。
站稳之后萧承渊却没有立刻做些什么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而是手臂一动,轻而易举地将安明晦从自己背上转移到了怀中打横抱着,也不顾忌站在旁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的广煊和范语兰,低头便亲吻了上去。
“安哥你们”
广煊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看着那边亲吻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涨红了脸转过头不去看那边,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至于范语兰,跟他的反应也差不多,只不过还要多出几分伤心罢了。
这实在是太突然了,虽然江湖上常有好事之人揣测流云阁阁主与其师弟是断袖分桃的关系,但他们时常来拜访却从未见过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过于亲密暧昧的举动,便一直觉得那些江湖传言根本不可信。
但这么一来,是不信也得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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