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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沈姝宁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改了口。
“我们不缺一把金梳,你还是给人送回去吧。”
“到了三小姐手中就是你的东西,回头我把银子补给他就是了。”
你愿意给他补银子,对方敢拿吗?
沈姝宁坚持把金梳给他,而且想好了说辞,“我已经有了一把金梳,再多一个也是无用。”
对方把金梳错装到饰盒里确实是他的过错,但也罪不至死,得饶人处且饶人。
“行,我听你的,明天就把金梳还回去。”
他将金梳收起来之后,他摸了摸手中的白玉扳指,语气淡然的问她:“你说已经有了把金梳,不知道你的金梳是何人所赠?”
“及笄那年兄长所赠。”
“不是什么谢公子,王公子送的吗?”
“当然不是。”
她毫不犹豫的否定,“他们没有送过我礼物,都是送给沈国公府的贺礼。”
“我听说谢家公子给你写了不少诗文,其他贵公子也送过你许多珍贵的礼物,阿宁竟然觉得他们都不是为了给你送礼吗?”
“你又在污蔑我!”
她装作委屈的模样哭的可怜极了。
箫煜却不为所动,继续问她:“他们送的东西你都留着,为什么把你父亲送的东西卖掉了?”
“我……”
她一张口就是满眼的委屈,瞬间红了的眼眶显得越楚楚可怜。
“母亲从阿姐一岁之时就开始给她攒嫁妆,及笄礼更是请了长安城里所有的勋贵。而我的及笄礼却无人问津,甚至还被母亲在祠堂罚跪,我也想给自己攒个嫁妆,可是他们送的东西又不值钱,我只好忍痛割爱……”
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低着头默默哭泣,在心里祈盼着“奸臣”
尽快开口。
她的小心思被箫煜尽收眼底,后者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天真又蠢的丫头,还真以为自己学了一点对付普通人的手段就能来糊弄他了?
箫煜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杯来慢慢喝着,仿佛听不到她柔弱可怜的哭泣声。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柳风对马车内的人说:“大人,沈国公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