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宁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你怎么得罪了这么多人?”
“朝堂之上,各派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查抄一家就是得罪了好几家。自我入大理寺以来,查抄官员二十余人,几乎把长安城里的勋贵和新臣得罪个彻底。”
连我爹爹都在背地里骂你,可见你确实不怎么得人心。
沈姝宁在心底悄悄翻了一个大白眼,“你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人,他们如果报复我怎么办?”
她想要拿到奸臣的不义之财分给穷苦,可是没有准备拿命去搏啊!
“慌什么?”
箫煜拿出一盒玉肌膏,用指腹沾取少许,将手指按在她的脖子上。
沈姝宁吓了一大跳,立刻往后退,但被人牢牢的扣住了肩膀。
“别怕,给你涂药,否则会有淤青。”
“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箫大人这是把我当成什么小猫小狗了?”
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记仇,而且有仇当场就报。
趁着对方靠近的时候,瞅准时机一下将他衣服拽下来,直接咬了上去。
“咝!”
箫煜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轻轻咽了咽口水。
“三小姐,没人告诉过你不要随意咬人吗?”
“你掐我,我咬你,很公平啊。”
沈姝宁笑着起身,眼底都是笑意。
光是嘴上占了便宜怎么够,肯定要让对方也受疼才行啊!
她笑着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青色的瓷瓶,“上好的金疮药,需要我给箫大人上药吗?”
“你说呢?”
箫煜将衣服扒拉开,莹白如玉的肩头出现了一排血痕,仿佛是上好的瓷器出现了裂纹一般。
“男人都能长得这般白,身为女子的我都觉得有些惭愧。”
“上药。”
他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再不给我止血伤口就要结痂了。”
“别催。”
她还觉得烦呢,好心好意的来救人,却差点被人掐死在这里,她该找谁说理去呢?
沈姝宁打开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倒在伤口上,又拿了一块自己的帕子给他包了一下。
“我比你还多用了一条帕子呢,箫大人这回总觉得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