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以往在中京,不知银钱为何物,能用银子买到的东西在她看来就是唾手可得。她父亲是威武将军,在朝廷上是正二品武将。母亲平宁郡主是永阳王的女儿,身份高贵。
所以乔昭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没未钱财发愁过。
直到来参军……
虽是元帅的女儿,但在定北军里乔愈年一视同仁,乔昭的月俸和其他将领无异,所以这对乔昭来说还挺大一笔花销。
缓了片刻林珩又安慰乔昭:“至少东西是好的,谈不上太亏。”
没过一会儿,小二便开始上菜。香气扑鼻,让人垂涎三尺。
二人正准备动筷就发现楼下的嬉闹声一下全部消失,变得寂静非常。
林珩探头去看,只见数十人,手拿佩剑,身着黑色锦袍,行走间有淡淡光泽,衣领处绣着弯月尖刀,面色冷肃。
是净军。
楼下众人皆放下碗筷,他们虽不认识中京净军,但这一群人身高腿长,手持佩剑,通身透着凛然之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楼下没人再说话,甚至警惕些的兵卒已经将手摸到身边的武器上了。
“好大的阵仗,这净军出行派头都比别人大些。”
林珩咂咂舌,小声说道。
乔昭也将目光投向楼下。只见那小二看这架势也被唬住,一时拿不定主意,急急忙忙去叫掌柜过来。
掌柜忙从后院过来,一眼就看见十几个带刀的军爷煞神似的站在酒楼进门处,也吓得不清。
但又不得不上前,颤巍巍的走过去,强颜欢笑道:“几位军爷大驾光临,不只是住宿还是吃酒啊?”
为首的人,没有立刻回答,用目光将酒楼巡视一遍。被他冰冷实现扫过的人,都静若寒蝉,低头不再与其对视。
“要一件安静雅致的屋子,最上乘的。”
只见那个净军将一锭银子丢到了掌柜的怀里。
“这……怕是有些不方便……”
掌柜一时有苦说不出,今日休沐,酒楼的好位置早已经订满,且都是常来的老顾客,甚至连大堂都座无虚席。
只见那净军目光一扫,定定的看着掌柜,目光犹如实质,压迫感让掌柜脸上渗出汗来。
掌柜只能讪讪一笑,直抹头上的汗:“今日实在是没位置,要不几位爷稍等一会儿,我上去催催。”
“催什么?直接让楼上的人滚下来便是。”
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嚣张跋扈。
方才进来的净军对着徐淮拱手,整齐道:“徐少监。”
徐淮走进来,拿着鞭子的手指着二楼,二楼上许多人听到动静都从窗口探出头来看热闹。
盯着徐淮的鞭子,徐淮嘴角挂着极为恶劣的笑容。鞭子指着一个房间,众人都将心提了起来,尤其是那间房里的人,心中更是紧张。
心里暗道:不好,这顿饭看样子是没福吃了。
徐淮又笑着将鞭子挪开,大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随后徐淮直接指着位置最好,视野最佳的一个房间,语气散漫阴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