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人似乎在走动,听筒中能听到有其他人在喊江总。
凌然知道他肯定是还在忙着,便有了想挂断电话的念头,他的手机等到江先生空闲的时候再去要吧。
谁知没等他张口,那边道:“稍等。”
江之屿不知道在跟谁打招呼,说了没两句便道了声抱歉,然后又是一片喧哗的声音,像是在场觥筹交错的应酬上。
凌然一直安安静静听着,脑海中能自动冒出来对面的情形,高大英俊的enigma西装革履,气势凛然,天生一副冷傲矜贵的上位者姿态,同身边恭维奉承的人们谈笑风生。
随后嘈杂的闹声忽然安静下来,像是专程找了处僻静地,只有道嗓音沉且缓地传递过来。
“凌然。”
他连忙出声回应:“我在的。”
“嘴还肿么。”
凌然:“……!”
omega瞬间哑然,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晕又开始渐渐自白皙的脖颈间蔓延,缓缓染上脸颊。
他在默默伸出舌尖舔自己唇瓣,还是肿得,唇珠也酸麻肿胀着,刚才吃饭的时候觉得舌头也酸得厉害,所以他一顿饭都吃的细嚼慢咽。
但是他刚才故意不提,谁知道enigma毫无顾忌,竟然就这么明晃晃的问出来了。
“不准自己舔。”
听筒里的声音里像是裹了些潮湿的海风。
凌然:“:
他们是打的电话,不是视频,怎么江先生知道他在做什么呢。
凌然低声辩解:“我不是舔,我就是,就是……”
就是试试肿不肿。
况且他嘴巴到底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的,他脑袋里只能记得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昨天是你哭着来亲我,”
江之屿仿佛了善心的菩萨,在好心帮他回忆,“把你推开又会哭着贴上来,给了你临时标记不太顶用,你说想接吻,问我在沙滩上的那天晚上为什么不亲你,把我衣服都哭湿了。”
凌然越听脸颊越红,最后他视线落在了床上的那件西装外套上,上面确实潮乎乎的带着湿气,难道是他的眼泪。
他没想到自己情的时候会那样蛮不讲理,听起来这一切好像是他逼迫的江先生,而江先生心善的看不下去他痛苦才会帮他。
至于沙滩那晚落空的期待,明明是他偷偷藏在心里的想法,怎么会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说出口呢。
凌然羞愤欲死,软着腿趴到床上,脸颊埋进被子里导致声音都闷闷的软下去。
“真的很不好意思,江先生……”
他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江之屿仍旧心善,“接吻好像对你的情也能有所缓解,下次还可以再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