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笑着将手中的荷包递过来,尤今今接到手上仔细看了看。
藏蓝色的荷包上绣了一只似猫非猫的东西,尤今今看了半晌没看出来是什么,但看着萧夫人一脸希冀的样子,只好违心夸道:
“阿娘的猫儿绣的真是活灵活现。”
还未等尤今今的话音落,那边便传来“噗嗤”
一声笑。
“阿娘你瞧,如今可不是我一人把你的虎儿说成猫儿了。”
虞氏笑眼弯弯,故意打趣。
尤今今闻言才知道自己认错了萧夫人的绣样,自知说错了话,只能慌慌张张解释:“我、我不是故意……”
萧夫人并不恼,只是笑着摇头:“你哪里有错,属实是我这绣工不行啊。“说罢接过荷包叹气,“本想着等老东西回来给他个惊喜,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虞氏瞧出尤今今疑惑,于是解释道:“幽州叛乱的事已被平定,父亲他们就要启程回府了,我和母亲想着做些艾叶荷包,给郎君他们接风洗尘,去去身上的血气晦气。”
冀州这边是有风俗,女子要为征战归来的夫君和儿子做艾叶荷包,以示除晦迎新之意。
尤今今昔日也曾耳闻,不过从未见过。
“无奈我这绣工实在拿不出手,老虎都绣成了猫,罢了罢了,那老东西若是敢嫌弃,我定让他好看!”
萧夫人说这话时眉眼带笑,并不是真有怒气。
“这可是母亲的心意,父亲自然会百般珍惜。”
虞氏轻声夸赞。
萧夫人愉悦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桌子道:“完了,二郎的荷包还没做呢,上次就忘了他的,这次若是再没赶得上做他的,又该说我偏心了!”
萧夫人说罢头痛扶额,“就是我这刺绣功夫怕是又来不及了……”
“母亲着急什么,如今不是有今今了吗?”
虞氏笑着看向尤今今,“今今是二郎房里的人,如今由她来做岂不是更合适。”
听到虞氏的话,萧夫人顿时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把今儿给忘了。”
于是还未等尤今今反应,萧夫人便看向尤家今今,眼中带着希冀:“今儿啊,阿骁那小子的荷包就由你做了,那孩子向来粗糙,你给他随便缝一个就行。”
虽然萧夫人对尤今今说的是随便缝一个,但尤今今可不敢真的随便绣。
就好比萧夫人再三让她改口叫阿娘,她也不敢真的把萧夫人当自己阿娘那般撒娇躲懒。
所以细心挑了一匹鸦青色布料后,尤今今便回到了自己屋子里做荷包。
还好在胭脂楼时,杨妈妈也叫绣娘教了她们刺绣的手艺。尤今今如今的绣工虽不比专业绣娘出色,但寻常荷包还是会做做的。
只是这荷包上该绣什么花样,倒是有点难住了她。
萧夫人给谢刺史绣的是虎,虞氏给谢之祈绣的是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