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谢之骁心中更憋闷了。一想到她可能一点都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一切不过为了生存而进行的假意讨好,他就更拉不开脸去贴着她了。
于是每日夜里躺在榻上,看着她躺在床角背对着他的身影,谢之骁只能心中憋闷,想要抱她,又觉得自己贱得很,最后只能心中默默憋屈。
……
那厢二人在闹别扭,这厢已是忙的热火朝天。
自谢成自立冀州,各地纷纷有人前来投诚。所以谢府这些时日,总有不少人来投帖拜访。
扬州阮氏本自谢成祖父一辈便曾有所往来,如今谢成自立,阮氏一族再三考量之后,便派长子阮裕来冀州拜访,以示交好之心。
谢之骁少时曾在扬州小住过一段时日,这段日子与阮裕做了玩伴,而阮裕从小乖巧懂事,谢父对其也很有好印象。
如今阮裕温润如玉,气度翩翩,在书房与谢成交谈表明来意后,谢成自然喜不自禁。
他如今势力皆在关东,若是能得扬州阮氏的助力,那就再好不过了。
谢之骁从校场回来听闻阮裕来后,便回府去见。
而刚来东屋,便见阮裕正坐在院中,和谢成萧夫人二人谈笑风生。
看到谢之骁进屋,萧夫人看向谢之骁笑道:“正好你们年轻人一同说说话叙叙旧,二郎你带世修去街市逛逛,正月里这冀州正是热闹。”
谢成拍了拍阮裕的肩膀,也冲谢之骁笑道:“这段时日世修就住我们府上,你这小子可得多关照些。”
“放心,世修是我兄弟,我还能怠慢了他不成。”
谢之骁挑眉,语气懒散。
其实谢之骁在前几日就已经收到了阮裕的书信,知道阮氏一族有结交的意思,而阮裕又是他幼时玩伴,他自然不会轻待了他。
且当谢之骁收到信时,心中也是高兴了会儿,可转头一想,心里又不是那么愉悦了。
若是前几个月,阮裕能来冀州,谢之骁定然是开心的。而是如今这其中的变化,自然是屋里的那个小女郎了。
谢之骁不免想到自己与尤今今的初见,就是在阮裕替他办接风洗尘宴的船上。
那日旁边的小乌篷船曲声幽幽,他虽不懂这乐曲之道,但也觉格外动听,只是当时觉得那人居心不良,有故意引诱之嫌,便故意道是靡靡之音。
但阮裕向来好乐,顺其自然地便去邀人。
那乌篷船上女郎掀帘而出的时候,雪肤花貌,娇艳夺目,谢之骁的心和船上众人一样,瞬时都漏了一拍。
可那女郎见到她却像见了鬼似的,竟是一脚踩空,直接坠入了湖中。
船头的阮裕立刻跳下水去救人,结果连自己不会浮水都忘了。
最后还是谢之骁直接下水将两个人都捞了起来,替那女郎按了几下胸口,逼她吐出几口水后,便没再多管。
谁曾想她竟误闯了屋子,以为阮裕是救她的人,说什么以身相许的话。谢之骁不是傻子,听完她的话便知她今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有心勾引阮裕,借他攀附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