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叔你要给我交束修银子吗?娘说京城的束修很贵的。”
“娘!娘!奶…你们快出来。小叔说要送我去读书。”
沈诏放开沈祁,一溜烟跑进西院。
赵绵绵正在西院,帮着沈老太太续棉花缝被子。
沈老太太他们进京没拿行李,以为来享福当老夫人的。
哪曾想冬日里冻成了孙子。
没法子,铁公鸡拔毛。到典当行买了几床破被子褥子。
今日拆了重新续在一起。
听见沈诏的声音,沈老太太迎了出去。“跑慢点祖宗啊!再摔倒磕破衣服,可就这一身能看见的新衣服啊!”
赵绵绵看着手里沈老太太硬塞给她的针,眉头蹙起。厉声道:“芳芝,你过来缝。”
“我不会,相公回来了!我要伺候相公洗漱用膳了。”
芳芝站起身。
赵绵绵扔下手里的针,“不许你叫祁哥哥相公!你信不信我让祁哥哥卖了你。
好好的尚书府大丫头不当,追着男人跑自甘堕落,下贱!”
芳芝停下脚步,“相公已经是五品的郎中了,我会证明给你们所有人看,我的选择是对的。
我是贵妾,是有诰命的贵妾。”
赵绵绵气红了眼。“你不要脸,我还没进门!你就想当贵妾了,难怪柳侧妃不要你了。
贱人!”
芳芝回过头,嘴角上扬摸着自己的肚子。“我当贵妾,相公答应我的。
不用通知你!一个小门小户的商女,你也配!”
芳芝梳着妇人头,赵绵绵才注意到。“你等着。”
赵绵绵一跺脚跑了出去,撞上了进门的沈祁。
沈祁目光深邃,紧了紧手臂。“怎么毛毛躁躁的,撞疼了吗?绵绵。”
沈祁深情的脸庞,让赵绵绵质问的话通通忘记了。
顺势靠在了沈祁的怀里,“祁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
芳芝看见两人,摸着小腹转身进了里屋。
沈祁手上用力,好像要把赵绵绵揉进骨子里。“绵绵,明年开春咱们就成亲。我一定给你十里红妆,鸿雁为聘。”
“祁哥哥,我信你!也只有我的祁哥哥可以从翰林院编修一跃到工部郎中。
祁哥哥最厉害了。”
赵绵绵抬起头,满眼崇拜。
沈祁低下头,四目相对。
近日,芳芝突然就不让他碰了,沈祁重回血气方刚的年纪。
素不了一点。
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