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又问了起来,我感觉他每问一次就仿佛是无常在叹息。
他慢条斯理的走过来,然后坐在我的床边,熟练的操作着手术刀,拆开了我胳膊上的绷带。
我第一次知道,拆绷带还有这样的拆法?怕不是这人不懂手术刀怎么用吧,或者就是手术刀大材小用实锤了。
他仔细的检查起我的伤口,这下我才看清我的伤口,原来这么大。从右手腕大拇指腱鞘末端横着到了腕部的另一边,看起来残忍至极。
看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壮起胆子来。小心翼翼的问他,生怕他一生气给我放个血什么的。“那个,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说的黄巢啊,我可不想白si啊!”
那个男人正在换备用纱布,听了我的话突然一怔。然后他又接着手上的工作,平静的说:“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步了,其实你能活下来全靠了那个叫黄巢的男人。”
我活下来全靠那个名为黄巢的人?那他是谁?为什么我一醒来就有人说这个名字。这段时间,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个黄巢。
“为什么你们都要提这个黄巢?他到底和我什么关系啊?”
我的脑袋空白一片,没有任何信息可以告诉我答案,于是我问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那个男人熟练的帮我缠好了绷带,放下我的胳膊。然后回头收拾着工具盘,也不看我这边,低着头一边动着手,一边问我:“你这个身体会干什么你说说。”
“电竞啊!”
我脱口而出,随后我就非常惊讶了,我怎么会这么流畅地说出来?
那个男人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收拾完盘子,然后就要出门,出门之前用没有生机的声音说:“你的身体是他成就的!”
我的大脑满是问号,什么叫我的身体是他成就的,难道那个黄巢是造物主不成?
那个男人也没留下名字就走了,随后进来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这两个男的一个穿着黄色格子衬衫,另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看起来像个大公司的高层。
这个女的穿着碎花长裙,看样子刚刚哭过,梨花带雨的样子有几分可爱。不过我现在可不是看人家可爱不可爱的时候,现在我的“身世之谜”
才是当前最大的问题。
他们三人进来后,女的就直接坐在我旁边,然后樱唇启动:“小巢巢,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这人是来道歉的吗?莫名其妙,我哪里认识这么多人?只是这人口中的“小巢巢”
应该指的就是这黄巢。
“那个,小姐姐,我不是你们说的黄巢啊,这里是哪呀?也不像是医院啊!”
看着这小姐姐委屈的样子,我赶忙告诉她,想让她心里能好一点。
结果没想到她更激动了,甚至带着哭腔,“我知道你都记不起来了,但是都怪我把那个黄蜂绊倒了,要不他也没有机会伤你。”
西装男子这时也开口了,虽然能听得出来他对黄巢深表歉意,不过却没有那个女子那么严重,他只是微微皱眉,说:“格格,你也不要太自责,这『黄蜂』是我惹的,要不也不会发怒。”
后边那个男子倒是没说话,不过看表情不是装出来的样子,起码,他和黄巢有着比较重的情义。
“哥哥姐姐们,黄巢可能和我长的比较像,不过我真的不是黄巢啊!”
我现在是欲哭无泪,有谁能告诉我我是谁呀!
我抓住名为格格的女子,问她:“你知道我父母在哪吗?或者你见到我身份证没?”
“没,这件事还没敢告诉伯父伯母,你现在在一个老疗养院里。至于身份证嘛……应该在沈洁那里吧。”
格格犹豫了一下,告诉了我。
沈洁?我的头又痛了起来,这个名字好熟悉,不过我现在来不及去想这些了,我的头感觉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