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挺了挺腰板,扬着下巴,鼻孔对人,仿佛这样他的气场就能强过对方似的。
没好气道:“我在处理我院里的人,二弟来插什么手?”
苏梧有意拦着,几步上前,挡在乔阮香身前,道。
“贤弟自是不敢来插手兄长的事。只是,嫂嫂依着祖母的命执掌中馈,若是她受了伤无法打理苏府上下,怕是祖母问责起来,兄长少不了一顿斥责。”
苏墨拧着眉,听着他一口一个嫂嫂,总觉得别扭难受。
斜瞪了他一眼,讥讽道:“祖母那边我自会交代,不劳你操心!倒是二弟你,这个时辰回府,是皇城司闲得没事干了,把你赶回来了?”
苏梧淡笑:“我能力平平,皇城司的公务早早了事,早些回家倒也正常。
和兄长不一样,兄长受翰林学院重视,听闻今日翰林学院修撰重要史册,偏偏照顾兄长,让兄长休沐了。”
苏墨听出他话中暗暗的嘲讽,眉头紧蹙,心里更加堵得慌了。
这件事确实让他难堪,掌院只道他资历尚浅,不能参与修撰史册。
但言外之意是什么,他还不傻,能听得出来!
不就是觉得自殿试文章一鸣惊人后,自己在翰林学院展示的文采平平,觉得自己能力不够吗!
思及此,他心情更加烦闷!
「都怪乔书柏,他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子,为何偏偏文采那般好,当时窃取他的文章参加殿试有多一鸣惊人,现在就能衬得自己文采多么平平!」
「一个乔书柏,一个苏梧,都是可恨的家伙!」
他狠狠瞪了苏梧好一会儿,他动不了苏梧总能动乔阮香吧!
“护院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来人,杖责乔氏!”
“乔氏善妒还不知悔改,杖责三十!罚跪祠堂三日!”
苏墨泄似的怒吼,脸颊因为吼得太用力被憋得涨红。
此时苏梧好整以暇站在一旁,倒是不拦了。
长风却及时跑来道:“大公子,苏老太太有请!”
苏墨使劲拧着眉头,听到这话又看到是长风,便直接抬眸看向苏梧。
定是他派人去请的祖母!
他锁眉不禁纳闷,自己处置乔阮香跟苏梧有什么干系,这般护着她!
「他这么护着乔氏这个贱人,莫不是和乔氏这个贱人有一腿?」
正暗想着,苏老太太身边的花嬷嬷也赶来了,花嬷嬷又请了一遍苏墨。
还道:“老太太说了,不过是一个妾室被烫伤了不必大动干戈,小惩大戒,罚少夫人跪一日祠堂便可。”
祖母的话向来是说一不二,没人敢反抗,连自己爹爹也不敢,他更是不敢违抗。
现在就算再恼火想要惩罚乔氏,也不得不压下怒气应下。
随后冷着脸,拂袖朝荣寿院走去。
宛青荷本想着看乔氏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模样,结果,被苏梧和苏老太太给阻拦了。
只不痛不痒罚了她跪祠堂!
暗想:「好在我还有后手!」
又得意一笑,斜了乔阮香一眼,才扭着腰肢离开。
此时屋内只有乔阮香苏梧和两个跪在地上瑟瑟抖的妾室。
方惠和贾云儿都是董氏从好人家买来的,性子都软弱怯懦,不然宛青荷安排她们做的今日这出陷害的戏码,也不会成功。……
方惠和贾云儿都是董氏从好人家买来的,性子都软弱怯懦,不然宛青荷安排她们做的今日这出陷害的戏码,也不会成功。
乔阮香吩咐:“你们两个也都起来吧,知秋,带着她们去偏屋上药处理一下伤口。”
知秋垂,便带着二人出了屋子。
此时只余她和苏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