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时章你去哪了?”
沈洲已经往前走出一段,头也不回道,“回府。”
秦朗和宋清珩面面相觑。
两人都看出沈洲情绪低迷,浑身散发的冷冽气场比这寒冬都要再冷三分。
秦朗有些看不明白,“他一个横刀夺爱,挖人墙角的,怎么跟被人抢了妻子一样?”
沈洲与周言礼,不过半斤八两。
今日若是顾辞在这里,有这等反应,倒还能说有情可原。可妹妹就没给过沈洲回应,也不知他在伤心什么?
“言礼当真对念儿有意?”
宋清珩还不太相信,自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会对自家妹妹不怀好意。
真是人心叵测。
秦朗斜睨过去,“有眼睛都看得出来好吧。”
还不够明显吗?
非得叫沈洲和邻居弟弟打一架才算做实吗?
宋清珩有这被这句话冒犯到。
他转身往回走,“不早了,你且家去吧。”
秦朗:……
*
京中落了场雪。
凌空洒下漫天雪花,纷纷扬扬,交织成一片白色的帘幕,将天地晕染的一片洁白。
南枝许久都未去“浮生半盏”
。
天寒地冻,她便懒怠出门,又加之生意惨淡,她索性每日在家中读书作画,一日日倒也闲适。
这日雪霁天晴,苍穹层云散去,雾霭消退,阳光倾洒而下,映的天地洁白。南枝这才拾掇妥当出门。
谁知到了“浮生半盏”
,与她预料完全不同,她被眼前这烟火鼎盛的景象惊呆了。
招来侍女问话,“怎么回事?”
侍女也不知道,“自前天起,客人便渐渐多起来。今日放晴,更是宾客盈门。厢房都坐满了,还有不少小姐在外面厅堂坐着。”
正说着话,王慕宜从里间转了出来,一看南枝的模样便明白她尚且不知,于是含笑将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