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轻轻揉着她脑袋。
这五年,他没有一天不是在想她。
他没跟迟逢说。
大二那年,迟逢生日前,他买了张机票回国。
他找了个拙劣的借口,说最近胸闷得慌,国外医生不好,他得回来看看。
邹琦要陪他去医院,他一声不吭拒绝了,独自跑去西临大,转悠了一整天。
他心里想着,要是到中午十二点还没碰上她,他就回家。
甚至,还特意挑了传媒学院上课经常去的那几栋教学楼转悠。
可原本想好的中午,一直推迟到下午五点。
他一整天都没能碰上她。
过了两天,他回了学校,在学院里举办的小型party上,他喝得烂醉。
有个韩国女生过来要他联系方式,他仔细瞧了人家两眼,摇头,最后说了句:“你不是她……”
迟逢窝在他怀里,哭够了,眼泪全蹭在他胸口。
湿乎乎的,但踏实。
靳越瞧着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什么捏了一把。
“迟走走……”
迟逢抬眼看着他,应声时,还带着哭过的鼻音:“嗯?”
靳越抬手摸了下她脑袋,指尖又去蹭了下她眼尾:“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迟逢嘴巴一扁,又想哭。
山底下的live还在继续,唱着《蝴蝶》,天空里的星星经久不灭。
迟逢耳边传来那句——
“谁来挽救坠落的灵魂……”
她看着靳越。
她想,她找到答案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