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晚依旧那样淡定地陈述一个事实,仿佛事不关己。
乔泽轩终于明白了,身体往椅背上靠去,双手搁在桌面上,嗤笑一声:“我说了和她上床的人不是我,自然那个孩子也不是我的。以后我不会让她来打扰你的。至于诗雨——”
“这些都不是我想听的。”
傅向晚说出的话带着些鼻音,嗓子有些堵,胸口也闷,“乔泽轩,我用了三年的时间在你的身上已经够了,剩下的时间我想为自己多考虑一些。放彼此自由吧,去寻找你真正爱的人,那样才能得到天长地久的幸福……”
“真正爱的人?你爱上谈希越了,是不是?”
乔泽轩一想到会有这个可能,他的胸口就像是堵着千斤巨石,那么重那么沉,可唇边却是一抹讽刺,嘲笑她的痴心妄想,“说来说去你就是想为了谈希越!你以为谈希越是什么人?想上他床的女人多了去了,以他的家世,你以为她会挑一个像你这样平凡的女人?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那样摔下来也会跌得很惨!”
“再惨也不过如此而已。”
她淡然道。
他冷锐的目光像是薄刃,切割在她最敏感而疼痛的神经上。她不去看他,而是将目光转到外面的夜景上,不想与他争辩。
她不在乎的表情,她沉默的态度,让乔泽轩怒火中烧。他突然站起身来,倾身而来,长臂一伸,扣住了她小巧的下颚,让她正视他,却打翻了她面前的红酒,悉数洒在了她白色的裙面上,一片狼藉的暗红。
他暗黑的潭底没有一丝星光,翻涌着涛天的怒潮,就要将她淹没。
“放手!”
他的红唇轻启。
“我不会放手的。”
他捏着她下颚的力道又重了一分,“谈希越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热情过,你以为你会是特别的那一个吗?我和他是竞争对手,他这么做只不过想借你打击所得我我而已,你怎么就看不明白他的计谋,还傻傻往里钻?等他睡了你你就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
他的话再一次刺伤了傅向晚,她在绝望中微笑。
“他是君子。”
傅向晚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憎恶,“昨天晚上的酒里下了药,你和沈诗雨玩了车震,在我差点被那些混混给污辱的时候他救了,可是他却没有碰我!并用冷水把我浇酒,你说他是不是君子。”
她那毫无杂志的眼眸,像是世界上最纯净的水晶,看得乔泽轩很是狼狈,倒显得他是多么的肮脏不堪。
“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可这一次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所以乔泽轩放手吧。”
傅向晚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哽咽的乞求,“我们解除婚约的消息就由你来发吧。”
她会给足他男人的面子,维护他的自尊心,只要她能从这痛苦的漩涡里解脱出来。她不在乎这些,也不需要在乎。
“晚晚,你真要这么做吗?”
他扣着她下巴的手放松了力道,依旧不敢相信傅向晚会这么的坚持。
“那你告诉我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
她反问他。
和许婕儿有染怀了孩子,与回心转意的初恋纠缠不清,在酒里下药至她于险境……这每一条都是可以分手的理由,而却找不到可以不分开的借口。
“晚晚,如果我发布解除婚约的消息乔氏集团的股份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陈俏俏就会趁机雪上加霜,还有我妈,她把你当女儿看,你怎么能伤她老人家的心。”
乔泽轩终于找到了理由,他一生的事业和生病的母亲是做为医生的傅向晚的软肋。
“那我们分手的消息可以在你坐上乔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后再发布,这样就不会有影响了。和你分手后,我还是宋阿姨的女儿,我会照顾她直到完全康复。”
傅向晚这一次没有妥协,这样日子总有尽头,她必须勇敢的结束,“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所以你也让一步,大家都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