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还是了解她的身体,是会伺候人的。
而且——她脑中浮现出邓意潮那光洁的身子,又想到宝勤所述俞文锦身上的那些伤。
凭什么邓意潮这样一个贱人干干净净,就连低贱的雪来都没受过那般大的委屈。
俞文锦却遭人如此凌虐。
她心中既有怜惜也有自己心中最宝洁的东西被玷污的愤怒。
这世间与她而言再无净土。
思及此,她又不免生出了一股浓烈的怨恨。
她怨恨锦奴的出现毁了她的念想,毁了她的回忆。怨恨锦奴贱人卑态,对那广荣谄媚伏低惹火上身。
锦奴带着一身污秽的走了,何楚云也失去了心中仅存的善念。
俞文锦的事将她的理智划开了一道口子,放出了囚困已久的厄兽。
她用那漂亮的指甲将邓意潮划得浑身冒着血珠,惹得他咬着牙冒着虚汗也不敢吱声。
又觉不够,她随手拿过榻旁用来支窗子的扁木杆,让他跪好后狠狠朝他的后背挥去。
这几下十分用力,每挥一下都带着狠厉的风声。
她自知不该朝他如此撒气,可谁让他偏要在这个时候触她的霉头。
俞文锦不得善终,这个多事的蛮子也别想好过!
谁也别想!
贱人!都是贱人!
可邓意潮哪知她的想法,也不管她说的什么最后一次,他只以为是他用诚意打动了何楚云。
庆幸自己低到尘土里的举止并没有赌错。
她果然还贪恋他的身子!
至于挨几下惩罚是应当的,他犯了这么大的错,惹得她这般不开心,当然要让她出气的。
邓意潮痛得闷哼,心中却愈发高兴。
别人想挨还没资格!
日后他要每日挽弓练剑,将身子保持得好好的。
等她打得失力,他小心翼翼地褪了她的衣服,尽心尽力地倾尽所有能耐来伺候她。
许是浑身无力,以及凶猛的亲近加重了她对俞文锦的思念,何楚云有些恍惚,中途竟然落了两行泪。
那眼泪从她眼角流到耳旁,随后散尽鬓发中。
邓意潮低头瞧见了她落了泪,还以为是自己弄得,立刻垂首附身吻上泪痕,舔干了她那还没散开的几滴泪水。
“嫂,嫂嫂,怎地了?”
他伸出手,将她染了汗水的几缕湿发撩到一旁,又轻啄她红彤彤的面庞。
何楚云双目微阖,“你叫我,叫我一声云儿……”
儿时俞文锦便是如此唤她。
邓意潮见她这幅模样,亦兴奋得不能自已,紧紧着抱着她,在她耳边不断呢喃着:“云儿,云儿,我的云儿。”
“嗯,我在。”
她如此应道。
可转念一股愤意又将这份感动压得七零八落。
她伸手插进邓意潮的发间,狠狠拽了一下,“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