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容和银光捧出了饭食。
早先那只鸡已经被钟浴送给了喜伯,她现在养着一只雪白的?鹦鹉。
但凡是入口的?东西,她都要捣碎搅混,先喂给鹦鹉吃,喂很多,鹦鹉没死,她才肯吃。
吃完了饭,又去洗浴,然后披着一头湿法,坐在几?后擦剑。
自从得到银霜,她每天?晚上都会把剑抽出来擦拭,很仔细地擦。有时擦着擦着,就看着剑发起呆来,直到手脚酸麻。
屋子里到处都点着蜡烛,明如白昼。鸟笼没有关?,白鹦鹉钻出来,在屋子里来回地飞。
烛火微微地晃着。
钟浴又看着剑出起了身。
忽然,她猛地抬起了手,以剑格挡。
叮一声,又当一声。
重物?坠地。
钟浴踢倒了几?案,翻身而起。
庭中已经响起打斗声,后来又响起青容和银光的?尖叫声。
钟浴皱起了眉。
她躲在墙后,面前是门,身后是窗,她的?两只耳朵,机敏地竖着,谨慎地辨别着四周的?声音。
还是中庭的?打斗声和青容银光恐惧的?尖叫声。
钟浴的?屋子周边非常安静,鹦鹉也不再飞。
钟浴将呼吸放得很缓,静静地感受着身遭空气的?流动。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了时候,手腕转动……
她朝窗外刺出一剑,利器入肉,她抽回剑,而后转向?,压身退步,同?时出剑前刺,又是穿肉声。
钟浴抽回剑,尸体倒地。
转瞬之间,两人丧命。
门已经被撞开,鹦鹉聒叫着飞出去,飞到高墙外。
钟浴跳过趴卧的?尸体,游身到檐下?。
月色明亮,眼前景象清晰可?见。
喜伯在中庭正与四五人缠斗,青石地上已是尸体遍地。
钟浴左右看了,除了在另一处檐下?站着的?青容与银光两个,再找不到他人。
钟浴于是提剑上前。
只是须臾,中庭就安静了下?来。
喜伯喘着气,笑说:“可?见我真是老了,要是年?轻的?时候,那两个人怎么会需要你亲自出手?”
钟浴笑道:“不过是挥两下而已,他们也就是人多,实在没什?么厉害之处。”
青容和银光跑了过来。
两个人,全都筛糠似的?抖,嘴唇和脸一样的白,可?见是怕极了。
青光颤着声问:“……女郎,喜伯……你们没有受伤吧?”
钟浴说:“我是好得很。”
说着转过头,问喜伯,“喜伯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