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大清早站我屋前就是为了问这个”
江渔承瞪大了猫眼,有些不可置信。
顾非夜听到江渔承说了什么,顿住了动作,摇扇的手收紧了些。
小没良心的,顾非夜微微叹息。
昨夜里,派出去的探子传来了消息,说是对刺客一事有了线索,他整夜没睡,翻来覆去的看那些线索。
回看昨夜,探子传来书信。
翻看了整夜,虽然没有直接找到刺客现在在哪里,但是还是有收获的。
刺客应该是别国的,他听当时与刺客交手的暗卫说。
刺客身形高大威猛,用左手拿刀,是个左撇子,而且轻功十分好,只是暗卫与刺客交手是并没有伤到刺客。
本以为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后来才在江渔承屋里找到了从暗卫身上掉下来的刀鞘。
刀鞘做工精细,有银丝刻着花纹,整体为镂空,整体图案是一条蛇,吐着蛇信子,蛇眼睛都部位而且镶着红宝石,与江渔承拿过来的茶盏上的是同一种。
他略微一想,随即就明白了,宫里有南疆的人,有人在宫里安插密探,顾非夜猜测,应当是六皇子安插的人。
外面下了一整夜的雨,顾非夜也忙活了整宿。
有清风风微微的吹进房里,带来一丝凉意,顾非夜若有若觉。
顾非夜抬头,向窗外看去,看到窗外的天边微微亮起,清晨的朝阳透过云层,地面还有些暗沉。
顾非夜放下手中忙活的东西,揉了揉眉心。
虽然这件事看起来已经差不多明朗了,六皇子南如月在宫里安插了探子,探子打探消息给南如月,南如月派了刺客来刺杀江渔承。
可是他不明白的一点,为什么是江渔承虽然平日里江渔承性子娇纵了些,也很容易得罪人。
但是没道理专门派人刺杀江渔承啊。
揉了揉眉心,想不出其中的关键所在,顾非夜向身后一躺,逐渐放空了思绪。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来了江渔承,他想去找江渔承说说话,说什么都好过他一个人在这里忙活。
不知道他昨晚睡的可还好?去问问吧。
他又有些犹豫,这么早,若是江渔承还未起,怕是会打扰到江渔承,到时候他被吵醒,肯定会炸毛,圆溜溜的猫眼会瞪的很圆,自以为很凶的看着他,江渔承不知道,他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欺负他。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次反应过来他已经在江渔承院子里了。
江渔承院子里的花树被打的凄惨,落了一地,红艳艳的花被碾过,压出红色的花汁,粘在了顾非夜的衣摆,素色的衣袍都被染了些颜色在上面。
这么早,府里的下人也未起,顾非夜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倚着花树把玩着自己的折扇。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江渔承这么早起来,顾非夜还有些诧异。
历经那一夜的事情之后,江渔承夜里总是难以安睡,就算知道有人守着,也还是会害怕,就算睡着了,也时常做噩梦被吓醒,直到是在撑不住的时候才会睡去,一连好几日都是正午十分起的,顾非夜见他起床那么早,便以为他作业又没有睡好。
可谁知,江渔承见到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