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乐也不她客气了。
“大牛叔,你快回家去,把你家的猪宰了,再搬四个灶台,加些土豆,豆角,焖四大锅红烧肉。”
李建乐突然想到大牛叔家里有猪。
“行。我马上回去。”
大牛点点头。
“多叫些人帮忙。”
李建乐大声喊了一句。
吃的安排妥了。
“小文,你过来。”
李建乐把小文叫到一边。
“你和小燕去把平安院和修竹院整理出来。房间里铺上新床单被套,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还有后面工人住的房间,空房间都整理出来。晚上有很多人,你去看看,能住人的都整理一下。”
“好,我马上去。”
小文跑着安排去了。
吃住安排好,李建乐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看到外面乱哄哄的人群,又是一阵头疼。李建乐走上前,“各位乡亲们,今天建乐有幸册封为县主,三天后办酒,到时候,请各位乡亲过来喝杯酒水。现在家里有贵人需招待,各位请回吧!请。”
“族长爷爷,村长爷爷,帮我送送各位乡亲们。”
被围观的感觉很不好。
此话一出,人群这才慢慢散开。
“孟管家,把桌椅摆好,让各位护卫大哥休息。快去冲上茶水,再拿几袋蒜香花生出来。”
三三两两的护卫站在院子里。
“是,小姐。”
孟管家赶紧叫大武小武帮忙。
李建乐装了几盘花生,回到堂屋。
“德福县主,你年纪轻轻,这一手不凡的医学本领又是如何学得?”
马大人眯起眼,问起正事。
自古以来,天家最是猜忌。这不,就来了。
于是,李建乐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四个字,机缘巧合。我长话短说吧!你们也看到,我爹娘都是老实巴交的种田人。我小叔和伯伯都是童生。一个在镇上当掌柜,一个在学院读书。我们老家没有牛,十几亩良田,六亩荒地都是我爹和两哥哥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一年到头,交了三成赋税,卖了四成粮食,再送两成去镇上给我大伯一家人嚼用,剩下两成。我们一家六口加上爷奶八人,一年中,有大半年在饿肚子。
“明明是我们一家人在劳作,养活一大家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瞧不起我们。我爹和两哥哥,天天被绑在地里。我娘要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养鸡和喂猪就交给我们姐妹两个。割不完的猪草,听不完的谩骂。
七岁那年,我在山上哭了,割不满一筐猪草,晚上的黑面馒头就没了。我是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这时候,我那神仙一样的大师父从天而降。解救我受苦受累的人生。
头一卷一卷的,蓝眼睛,高鼻梁,他说的话怪腔怪调的,一看就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他说,他们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坐很久很久的船。
自从他来了,我们就经常打猎,烤点野鸡野兔加餐。我的日子也就不那么难挨了。
他就是我的大师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三年,他教我怎么跑,怎么打猎,怎么挖值钱的药材。可惜的是,一年前,他突然说找到老乡了,他要回家。我也一年多没见过我大师父了。”
李建乐停下来,喝口茶。
“那他有没有说还来找你?”
马大人赶紧问。
“没有。”
李建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