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达皱了一下眉,看了一下西门庆,发现他的脸色果然不是很好,有点苍白,下巴好似也有些尖了。又想起前几日的凶险,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西门庆一个孩子在这风浪中苦苦挣扎的无助与痛苦。
都是自己没用,这些日子苦了这孩子了,这么一想,他的心便软了下来,“行了,每次让你做正事你就找理由,烂泥扶不上墙。”
说完,他也不管西门庆,快步回了药埔。
西门庆被教训了一顿,也不恼怒,跟在西门达身后说着好话,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当天晚上,留香园中,西门庆宴请了自己那九个兄弟,九个人是从头到后都参与了的,当时还没觉的什么,现在一想,却觉的又敬又怕,自己这兄弟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谈笑间便将一个处于上风的对手给灭了。
西门庆环视了一圈便明白了大家的想法,不过他却没说什么,只是说些平时玩乐的话,哪家的姐儿琴弹的好,哪家的姐儿会侍候人。
一说起这些,众人立刻抛开了之前的感觉,这哪里是自己不认识的人,分明是跟自己一样的,便笑着谈论起了平时最喜欢的话题,最后,当然是宾主尽欢。
第二天,西门庆一早就朝着玉皇庙而来。这几日家里有事,都没能来看看自己的美人,如今一闲下来,自然坐不住了。
来到玉皇庙,只见两辆颇为豪华的马车停在一边,西门庆的心就是一沉,不过转瞬,他又恢复了平静。这玉皇庙的香火还算不错,经常有大户人家的娘子来祭拜,有马车也不算奇怪。
果然是心里有鬼,西门庆自嘲的笑了笑,让车夫直接去玉皇庙的后院。
来到后院,刚一敲门,平时那个开门的小道士就一脸惊慌的跑了出来,“官人,不好了,你放在这里的那个人……”
西门庆面色一沉,推开小道士几步来到院里,正看见让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不是很大的院子中站了□□个人,旁边是几个家丁,中间,一个长的油头粉面的人在那里摇旗呐喊,“表弟,一段时间不见,你这本事可是大不如从前,要不要我帮帮你?”
他的旁边,原本应该在屋里的藤床摆放在那里,床上滚着红白相间的两个人,下面那个两只眼睛血红一片,好似择人而噬的妖魔一般,不过这却丝毫不损他的艳丽,反而为他增添了几丝想要狠狠折辱的气质,不是东方不败还是谁。
此时他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被撕开,露出了片片瓷白的肌肤,在破碎的红色中更添妖冶,一副想要反抗却不能,满脸怒气与恶心的样子。
而他的身上,一个身着白色华服满脸淫-邪的男人正压在他身上。这个人西门庆是认识的,正是知县的儿子,苏衙内。
苏衙内有些气喘吁吁的,但一听旁边他表哥的话,立刻反驳道:“表哥,我今天正要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说着,他扬起左手,好似要扇东方不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道,“□□的东西,让你再闹腾。”
眼见着那巴掌就要落下,东方不败却不动了,他半眯了眼睛,手紧紧的握住了他好不容易从藤椅上扯下来的尖细藤条,好似等待猎物的花豹一般匍匐着,单等猎物上门,便一击致命。
苏衙内还不知道死神就在眼前,还以为东方不败被他吓到了呢,一脸的得意,但手里的巴掌却没有停下,敢让他在他表哥面前丢脸,他非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
☆、
西门庆看见这一幕,只觉的血往上涌,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步过来,伸手攥住苏衙内的胳膊,手上一用力,就把他甩了出去。
苏衙内本就是个被酒色掏空了的,又没有防备,惊叫着就跌倒在地上,又滚了两下,这才止住趋势。
旁边的家丁有机灵的赶紧将他扶了起来,“您没事吧?”
苏衙内被摔的生疼,浑身都是尘土,没好气的甩开家丁的手,这才朝中间看来。
西门庆见苏衙内如此狼狈,心里也打了一个突,刚才的怒火平静下去,他的心微沉了一下。县官就是清河县最大的官了,平时自己见到这苏衙内,也要恭敬两声,现在竟然闹成这样,自己确实有些太冲动了。
心中波涛起伏,但他脸上却一点也不显。将外袍脱下裹在东方不败的身上,他朝着苏衙内一抱拳,笑道:“原来是衙内,刚才没看清,误伤了您,抱歉。这样,改日我准备一桌酒席,专门给您赔不是,到时候您要打要罚,我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