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昨晚家宴上,他也是说自己吃不下饭,最后光喝了一碗汤。
之前她还以为他这么瘦是身体不好,吃得这么少身体能好吗?能不瘦吗?
“帝卿?汤包不合胃口的话,要不试试鸡丝粥?”
她刚想将鸡丝粥端到他面前,就见他夹起了碗里的汤包,咬下一口道:“汤包就够了。”
“够了?”
“嗯。”
温照白想了想,到嘴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的身体是好是坏跟她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就青年丧夫,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身体他自己不爱惜,她也没必要上赶着劝。
在温照白心里,萧星牧虽与她有层妻夫关系,她虽对他的容貌有过片刻心动,但两人到底也不过只是认识了两日的熟悉的陌生人。
对于陌生人,她从来温柔和善,进退得宜,从不会做逾距之事。
如今萧星牧明显不爱吃饭,她勉强他吃也没必要。
将心比心,试想要是她被一个陌生人念叨这念叨那,她应该会对那个人极其不耐烦,甚至想口吐莲花。
萧星牧没什么食欲,剩下的早膳几乎都进了温照白的肚子。
一顿早饭把她吃撑了,吃完后她便开始围着院子溜达消食。
这个时节,院里的菊花开得极好,颜色清新,看着便让人觉得身心舒畅。
消食消得差不多了,她剪了几瓣菊花才转身进了书房。
温照白的书房和卧房一直是相连的,中间只有一个屏风相隔,很是方便。
推开房门,就见萧星牧又躺在了软塌上。
她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他这么能睡?
一天到晚,不是躺着就是躺着,他都睡不够的吗?
温照白一直觉得自己算是一群官二代中最胸无大志的了,没想到娶个夫郎,竟然比自己躺得还要平。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
作为大夏唯一的帝卿,萧星牧不就是出生就能躺平么。
不过她记得先帝好像不是只有一个皇子,只是后来几个皇女争夺皇位,皇子们也牵连其中,最后萧星牧的姐姐脱颖而出成了新皇,萧星牧地位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至于其他的皇子,死的死疯的疯,早就成了皇城中的不可说了。
这些皇家之事她多想也无益,只是将手中花瓣插在空了的花瓶中,而后放轻脚步,拎着下裳裙摆走到书桌后坐下。
今日没什么想刻的东西,她便从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书,一手盘玩着那串黄花梨木珠串,一手捧着本游记,慢悠悠地翻看着。
没过多久,温芍进来了,手里提着壶茶。
温照白看书的时候喜欢饮茶盘玩手串,温芍知道她的喜好,平日里也会为温照白沏上一壶热茶放在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