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成宁郡王想要打抱不平,也要被打之人心甘情愿陪他才行,萧星牧可没这个闲工夫。
他侧眸睨他一眼,语气微漠:“本宫走不走,与你何干?”
“本郡王是程主君的好友,自然看不过有人欺辱于他!”
“哦,本宫怎不知,本宫欺辱了他?”
萧星牧转过身子,朝站在一旁的齐柊望去。
却见那小夫郎满眸子的泪蓄在眼底,垂着头,一副受尽侮辱的模样。
萧星牧蹙额,心头不耐。
这程将军好歹是一员武将,家眷怎如此……柔弱。
莫说他并未欺辱他甚么,就算他今日真欺他辱他,他也不该这般作态,这般一副自己欺负了他的模样,往小了说是他小家子气没有半分主君气度。
往大了说便是对皇亲不敬,那便连程将军都不一定护得住他了。
“齐氏,你自己说,本宫可有欺辱你?”
萧星牧语气淡而缓,可落在齐柊心中,却如同天边的惊雷。
他话音一落,那齐柊便是身子一颤,柔弱可怜地看他一眼,又吓得猛然垂眸:“并,并未。”
萧星牧:“……”
他实在懒得跟这些人耗费心力,便朝成宁郡王昂首道:“可听见了,他这幅模样,与本宫无干,本宫乏了,苏木,回府!”
苏木连忙上前搀扶:“是,殿下。”
“站住!”
成宁过惯了颐指气使的日子,下意识便对着萧星牧喊道。
萧星牧脚步一顿,终于正眼看向了他:“站住?成宁,你是以何种身份,敢对本宫这么说话?”
萧成宁一顿,终于意识到萧星牧是当今长帝卿,不是他能随意喝止的。
想到这,他虽心中仍憋着气,但却开不了口,只是望向萧星牧的眼神,却也暗藏狠意。
“许是福安王近来太忙,没时间教导你,本宫也没有替人管教子女的习惯,那便只好差人跟王爷说一声,让她好好管管你了。”
萧星牧嗓音清冷,如这秋日的寒风,让成宁瞬间清醒过来。
萧星牧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他屈辱地垂首,朝萧星牧行了一礼:“臣方才只是太过心疼程主君,一时失了分寸,还望帝卿莫要见怪。”
萧星牧闻言冷淡地“嗯”
了一句,却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提步走了出去。
萧成宁深深吸气,压下心底的怨愤,在萧星牧转身后,朝身旁的小侍低语几句。
小侍点点头,小跑着离开宴席。
萧成宁神色阴狠地望着萧星牧的背影,轻轻一笑。
呵,料他萧星牧也风光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