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这句话是她经常问吴瑾的,那时吴瑾给她的回答就是‘沉默’。
一日一日,一夜一夜这样地过下去,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几乎将人要折磨死。
到最后,她疯了一样摔东西试图引起他的关注,却一无所获。
直到那一次,周芷诺将玻璃砸向他,碎片刮伤了吴瑾的手臂。
可吴瑾只是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骂了一句:“疯婆子。”
那是吴瑾第一次骂她,也是伤得她最深的一次。
因为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被生活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从那以后,周芷诺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每天面无表情,行如死尸……直至最后自杀。
可现在,她的沉默却引来了吴瑾的困惑。
周芷诺望向吴瑾,竟不知该说什么。
半响,才吐出几个字:“……是有一点不舒服。”
听见回应,吴瑾眉头稍缓,淡淡道:“不舒服就去卫生所,以后不要在家里胡闹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这样冷漠的回应,周芷诺在前世早已习惯,也是她早已预料到的。
随着门“咔嚓”
一声关上。
一股沉闷的压抑感笼罩在胸腔,令周芷诺无比窒息。
次日一早。
周芷诺有些生疏地前往军服厂上工。
她上辈子在这里只干了五年,后来便随着吴瑾外派到了国外。
周芷诺刚一到门口,突的,一个陌生的婶子挽住了她,亲热道:“芷诺,最近怎么样?我们一起进去吧。”
前世三十年过去,她对这些人都感到了陌生。
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人强硬拽了进去。
一进去,婶子便松开了她的手,步伐匆匆进了厂里。
周芷诺有点莫名其妙。
上工的铃声响起,周芷诺看了一圈,才来到记忆里模糊的位子,接着有些生疏的开始踩缝纫机。
两个小时后。
厂内突的警铃大作。
厂长将所有人聚集到了一起,怒气冲冲道:“刚刚厂里失窃了,有人看见是一个生面孔,是谁带来的?”
周芷诺的心骤然一沉。
下一刻,一个女工举起了手,指向了她:“厂长,我看到是周芷诺把人带进来的,肯定是他们合谋偷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