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发烧四十多天,越来越危重,已经好几天不愿意开口说话了。怎么此刻,竟然说话了?
半天,市长乔谦才反应了过来,大步走到床边,半跪在母亲床侧,神色激动,疾声问道:“妈,您说话了?您说什么?”
“我说,这小伙子给我扎的针,管用!”
老人家虽然语气虚弱,可是,却字字清晰。
乔谦市长脸上一片震惊!
所有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俱都是一片震惊。
唯有叶丰,一边专心地捻动着针尾,一边笑着看向病人说道:“老人家,好点了吧?是不是感觉没有那么冷了?”
“嗯。”
老人深深地点头,“你别停,多给我扎几针!”
“呵呵,光靠扎针可不够,最好是扎针吃药一起来。”
叶丰说道。
“那你给我开药!”
老人此刻竟像个孩子一般,执拗地说道。
“好,我一会儿拔了针,就给您开药!”
叶丰立时应承道,手下却是不停,依旧为老人家捻针。
以乔谦市长为首,众人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如遭雷击一般,看着叶丰施为。
眼睁睁看着原本岌岌可危的老人家,精神头渐渐好了起来。
众人如坠梦中一般,感到难以置信!
直到叶丰拔了针,施施然走过众人,走到了原本方海坐的位置,一伸手,把方海开到一半儿的方子,撕了下来,扔到了垃圾桶中。
方海脸皮就是一阵抽动!
却见叶丰,笔走龙蛇,重新开了一方,正是大辛大热的“四逆汤”
。
整个过程,没有一人说话,室内落针可闻,众人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直勾勾地看着叶丰。
叶丰持方,走到了乔市长面前,笑着说道:“乔市长,就用这个方子!我以身家性命担保,老人家的病,药到病除。”
“啊!”
乔市长这才从震撼中醒转,木然地接过了方子。
“且慢!”
方海亦是缓过神来,一声低喝,拦在了叶丰面前,问道,“你说明白了,为什么要用四逆汤?病人发烧,却用四逆汤这种大辛大热之药,会不会太冒险了?”
叶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你辩症不对,老人家是感冒不假,却并非风热感冒,而是风寒感冒,本来就寒,又吊了四十多天的冷水抗生素,自然是更寒,所以我说,非四逆汤不可治。”
方海闻言,本能地就想驳斥叶丰,可是,病人的好转,又历历在目,难以驳斥。方海脸沉如水,没再说话。
一旁的高个老中医,却是忍不住说道:“这不可能!病人的舌象、脉象,还有咽喉的红肿,所有的一切,都说明这是热症无疑。怎么会是寒症?”
叶丰早知道他会有此一问,笑着说道:“这是一例真寒假热的病例。阴寒格阳,病人体内大寒,导致虚阳外越。至于病人的脉象和病症不符,这一点,确实迷惑人。否则,各位俱是一方名医,焉能不辨寒热?我若单纯通过脉诊,也必然以为老人家是热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