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要問啊,我身旁連個下人都沒有,如果你們把我賣了怎麼辦?回頭對尚書府說,我半路走丟了,然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豈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齊嬤嬤都震驚了,「您是說,我們昌寧侯府會害死您?少夫人您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您是昌寧侯府少夫人,與世子有婚書,如果您失蹤,我們侯府也會吃上官司!」
慕容朱雀挑眉,「誰管你吃不吃官司,如果你不能說出具體地址,我就是懷疑你們要害死我了。」
「你……」
面對瞪著眼睛說瞎話的女子,齊嬤嬤真的要被氣死了。
她捂著心口,喘著粗氣,道,「好,京郊只有一個亂墳崗,東北角有一大片宅子,其中最大的就是沈家別院,這樣總行了吧?」
慕容朱雀很認真地問,「你確定嗎?」
齊嬤嬤強忍著怒氣,「奴婢當然確定了!我們侯府不會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好吧……姑且信你們一次。」
「……」
「哦對了,你還沒回答我,我什麼時候出發?是你們送我過去,還是我自已雇馬車?」
齊嬤嬤咬牙切齒,「少夫人放心,明天自有人送少夫人去別院。」
「好的,那就再見了。」慕容朱雀心情大好,親切地對一眾人擺手告別。
齊嬤嬤本是來威脅的,非但沒威脅不成,還被好頓氣。
隨後帶著丫鬟氣呼呼地走了。
小院子裡,很快便沒了人。
齊嬤嬤怎麼會知曉,少夫人正巴不得離開這個院子,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自學中醫,順便最好搞兩個病人刷刷經驗,升級下空間。
慕容朱雀走出院門,扭頭看了眼齊嬤嬤離開的方向,又扭頭看向另一邊,狗洞的方向。
思考片刻,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穿上剛從丫鬟那買來的衣服,把其他衣服連同婚衣塞進了空間,之後趁著周圍沒人注意,便院門大敞,人往狗洞裡而去。
……
一炷香的時間後。
慕容朱雀穿過狗洞,去了千瑞院。
天色漸暗,她覺得睿王應該回去了。
但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過來瞧瞧。
卻怎麼都沒想到,他還在這裡!
只是,男人沒躺在躺椅上,而是坐在木質輪椅上。
輪椅面對著房屋的方向,而房屋前面放了一些材料,好像要重修繕。
君北譽耳尖地聽見了骨骼脆響,也是生生一怔——又是幻覺嗎?
自從遇見神秘女子後,他便時常有幻覺。
慕容朱雀來到男人身旁,「睿王,是我。」
君北譽震驚——真是她!?
但已經這麼晚了,她怎麼會來?她難道不是只有白天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