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小孩子的事,我自己会还。”
又是这句话。每次柳曼秀有什么事情都不会跟她商量。
“行,柳曼秀你就是活该!”
容艺气极,推门而去,连钱也忘了要。
雨还在下着,容艺没伞。
她不想哭,但眼角却不断往下淌眼泪,她抬手用力地擦了一把。
手机铃铃铃地响起来。
她看了一眼,是黎新言打过来的。
接通。
情绪几乎崩溃到了极点:“黎新言,能不能别让你爸打我妈啊?”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然后就呜咽起来。
对面愣了片刻:“哭了?”
然后手足无措地慌乱起来:“容艺你特么别哭啊,我回去就教训我爸去,你别哭啊。”
容艺努力镇定下来。黎新言和黎淳不是一类人,冲他撒气也无济于事。
与其乱发脾气,倒不如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她抽了抽鼻子:“我没拿到钱。”
“我打电话来就是说这个,钱那小子自己出了,现在在缝合。”
“怎么能叫他自己出?”
容艺叫了辆计程车,冲着电话那头道,“我马上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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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缝合完毕,正在向游赐交代一些注意事项:“纱布一天一换,配合这个药水使用。”
少年手缠着纱布,点头应了声“嗯”
。
正要拿过药水时,容艺却突然出现,先一步接过:“知道了。”
她来的突然,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擦过他的皮肤。很痒。
血液和欲念混杂着,在血管里叫嚣。
游赐喉结上下滑动了下。眸光又无法自持地沉下去。
从诊室出来,黎新言愁得很,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开始抽烟。
今天本来是他生日,他不在家住,黎淳的事几乎跟他没关。可被容艺这么一搞,他心里也不舒坦。
这边,容艺拎着药,问护士要了纸笔。然后把口袋里的五百块先递给游赐。
游赐没接,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
容艺也没理。只是靠着墙壁,自顾自开始写欠条。
她成绩不好,字也不好看,有点像小学生字体。但一笔一划都写得很认真。
写好以后,她郑重地署下名字。
然后将刚刚游赐没接的五百块卷在一起,塞进他手心:“钱,我会还给你。”
游赐手上缠着纱布,垂眸看了她一眼。
伸出手来,对她说:“药,先还我。”
容艺把药往后挡了挡,看着他,语气很认真,一字一顿道:
“刚医生叮嘱的,你都记清楚了么?”
“记得。”
容艺又不大放心地问:“会换药么?”
游赐眼睫轻颤了下。
许久,他才慢条斯理地舔了下嘴唇,故意道:“不太会。”
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