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
游赐把笔递还给她,“先求出它的导函数。”
容艺接过笔。被他捏过的笔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
她眨了?下眼睛,然后按照他刚刚说过的,分步把导函数求出来。
“f(x)等于a乘e的x次方减一对不对?”
她很快就求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兴奋地问他对不对。
“对。”
容艺朝他得意地笑,牙齿亮晶晶的,明艳俏丽。
身上那件睡衣有?些大,她一歪头,右肩就滑下来一小截衣物。露出一段白皙的肩膀。
白的晃眼。
游赐提醒了一句:“衣服。”
容艺瞬间反应过来,尴尬地提了?提。
游赐喉结上下滚了?滚,压抑住齿间?的冲动?,继续给她讲题:
“当导函数大于零时,函数单调递增,而当导函数小于零时,函数单调递减,当其?等于零,原函数则取极值。所以,你看这个导函数,它的正负和什么有关?”
“a的取值?”
容艺试探性问。
“嗯。”
游赐点头,“你试着解。”
容艺抓着笔,很快写下关?于a取值的两?种可?能性。
写完以后她又?有?些举棋不定,问:“然后是要?令它等于零?”
“对。”
容艺于是在纸页上继续写,结合游赐说的,她很快就把答案解了?出来。
“我懂了?,你看看对不对。”
她把书一斜,给他看。
游赐检查了?遍:“对的。”
容艺赞许道:“你教的挺详细的,我还真听懂了?。”
“嗯。”
游赐只应了?声。
其?实也分人。他不是对谁都这么上心的。
譬如今天白天的时候,项盈萱问他题目,他就极其?敷衍地回答了?事。
“你是不是要?睡了??”
“还没。”
“那正好,这题我也不会。”
容艺又?翻出一道题目,见游赐没说话,她故意做出一副无辜又?让人难以拒绝的样子,问,“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休息?”
就算打扰,她也要?问。
游赐摇头:“不会。”
然后伸手接过她的习题册。
容艺手没来得及撤退,游赐伸手过来的瞬间?,两?个人的手交叠着碰到了?一起?。
他的手很烫。
仅仅只有?零点零几秒的时间?。两?个人的体温瞬间?就纠缠在了?一起?。
像被电了?下,容艺下意识飞速缩回手。
动?作幅度有?些大,连带着椅子也往后退了?一步,发出生涩的摩擦地板的声音,在阒静无声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响。
她有?些尴尬,只能装作手抽筋。
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装装样子道:“靠,怎么抽筋了?。”
一边说还一边观察游赐的反应。
令她失望的是,他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还是保持那副永远波澜不惊的表情,安静地在看习题册上那道被她打过标记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