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彭二爷也看到了孟天化,当即笑道:“小子,别哭丧着一张脸,我又不是要死了。”
孟天化更觉难看,说道:“我……我……二叔,是我没能耐……”
“什么能耐不能能耐的,都是你二叔自己惹的祸。”
彭二爷依旧笑容满面,转头和两个警察说道:“两位兄弟,能不能容我和我这侄子说两句话。”
两个警察的表情很冷酷,不近人情似的,彭二爷却立马又和孟天化道:“小子,你身上应该带钱了吧,赶紧给这两位兄弟解解乏。他们押解我也不容易,挺辛苦的。”
孟天化立马会意,从身上掏出了几枚大洋。
几枚大洋交到两个警察手里,孟天化和彭二爷才得以近距离私聊起来。
接着,彭二爷一开口就惊到了孟天化:“其实,得罪袁大帅的公子是我故意为之!”
“什么?你故意为之?”
孟天化不敢相信。
“是的,是我故意为之。”
彭二爷仍然满脸带着笑,“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今天的局面,我早有准备。”
“可是,二叔,你好好的,干嘛要故意这样?”
孟天化不解。
彭二爷意味深长地笑着,却又叹了口气,“这个事情说起来就长了,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那个老太监胡公公,一个则是因为我过去常跟你说的摸金大佬九爷!”
“啊?”
这一下,孟天化的表情更加吃惊。
听到那个老太监胡公公的时候,孟天化就满心惊奇,突然又听到九爷的名字,孟天化更有点不知所措。
彭二爷怎么会因为这个两个人甘愿入牢狱呢,而且,他入牢狱也可以有很多种办法,为什么非要选择得罪袁大帅的公子?
孟天化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开始头疼了,觉得彭二爷对他隐瞒了很多东西。
彭二爷倒是很轻松,接着道:“这里面牵扯到的事情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的,而且,和你也没有关系,只是一些陈年旧事而已。”
“陈年旧事?”
孟天化的眸子突地凌厉,“是不是和我父亲有关系?”
彭二爷又叹了口气:“的确和你父亲有关,因为当年的事情是我和你父亲一起经历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你不惜得罪袁大帅的公子?”
孟天化隐隐察觉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这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具体的我也理不清了,反正就是我和你父亲曾帮助过洋人盗墓,得到过一个宝贝。我和你父亲为了保住这个宝贝,不得已和洋人作对,这也是你父亲遭难的缘由。”
孟天化快速梳理着彭二爷说的内容,并和自己小时候的记忆对照,眉头皱得更深了。
“可是,这和那个太监胡公公,还有九爷有什么关系?”
彭二爷的表情徒然间阴沉了几分,“那个胡公公,曾和我们一起参与盗墓,他也是一个盗墓贼。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借机报复祝续铭,也不会发现,那个老太监就是胡德友。”
彭二爷说到这里,不禁想起那天晚上他借机报复祝续铭的情形。
当时,他对祝续铭拳打脚踢,正好借着胡公公身边的灯光看清了胡公公的容貌。
看到胡公公容貌的一刻,彭二爷惊了一跳。若不是他经历过大风大浪,立马又把注意力转移到祝续铭的身上,他说不定当时就引起了胡公公和祝续铭的注意。
“胡德友?”
“胡德友是他的本名,很早以前就出名了,但后来又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就是和我以及你的父亲一起行事。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是为了躲避灾祸才成了太监。”
“为了躲避灾祸,把自己变成太监?”
孟天化顿觉这种事情新鲜。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好奇的,盗墓本就是损阴德的事情,胡德友做事又太绝,断子绝孙是迟早的。他当年又得罪了太多人,为了活命,他让自己残缺保命不算什么。”
彭二爷说话的时候,目光又凝练了几分,“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变成太监的。还有就是,他是不是还在追查当年的那件宝贝,是不是还和九爷联系!”
“什么?胡德友还和九爷有关系?”
孟天化突然理出了一些内容,却仍然有些迷糊。
“当年,那件宝贝一出来,胡德友和九爷都曾参与争抢。我之所以去得罪袁大帅的公子,是因为九爷又出现了。并且,他已经盯上了我,我唯有作茧自缚,以求自保。”
一时间,孟天化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有些不够用了。
彭二爷此时跟他说的内容太过不可思议,他要理清都要花上好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