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袅冷笑道,“我当是哪个登徒子,原是理亲王。明知我心头不爽,偏要来招惹我,好不识好歹!把你的脏手拿开,免得弄脏了我的眼!”
“多日不见,脾气见长,是养尊处优惯了,还是事事不顺心发牢骚?”
弘晳问,“你不与我说明白,我便不放你走。”
“我在马背上长大,想要轻易困住我,倒不似你想象般那般容易。”
纤袅冷笑着撇开他的手,“我说过要与你断绝关系,你又何必再来招惹我!”
“果真是断绝关系?”
弘晳轻笑着抓住她的手臂,雪白的手臂上戴着一只底色纯粹的冰飘花玉手镯
:“既要与我断绝关系,何必一直戴着?”
“此乃我今日急促出门,随意配之!”
纤袅连忙缩回手,红着脸道:“你怎么肯定是你送我的那一只?”
“你都如此问了,说明你心虚!”
弘晳轻笑,“何必掩饰呢?”
纤袅低下头,不语。的确,弘晳送给自己的手镯自己一直戴着,她舍不得摘下来。弘昼也没有注意过,毕竟纤袅的首饰一大堆,自己都不认识,弘昼又怎么会记得?
“说说看吧,一个人跑这种地方来,也不怕遇到什么土匪山贼,莫不是又跟弘昼闹矛盾了?”
弘晳问。
“与你何干?”
纤袅道,“不过是多出来几朵野花,掐掉便没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弘晳道,“这一次你阻止了,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
纤袅沉默了,弘昼背着她沾花惹草也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了,每次都虚心认错,但是坚决不改。纤袅很是郁闷,她可以阻止弘昼纳妾,但是不能阻止弘昼找女人。想到这里,纤袅不禁潸然泪下。
“何必为了他伤神呢?他没有前途,他永远都会受到皇上的猜忌,他不敢往上爬,他愿意沉醉在声色犬马之中。”
弘晳轻笑,“为了这样一个人,不值得。你若继续帮我,我自然会给你很多好处。”
“实在不太光明。”
纤袅道,“我并不想要什么好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自然。”
他道,“何必等我每次提醒你,忆昔,何必如此心软?能看多少是多少,每一封书信笔记,都非常重要。”
“和亲王又不待见我,想要去偷看,岂是那么容易?更何况,平日里他也不准我碰。”
纤袅叹气,“你以为这事那么容易?”
“他倒是时刻保持警惕心。”
弘晳拉住纤袅的手,“既然如此,终有一日他也会猜忌你。”
“果真如此?”
纤袅震惊,“当真如此,可如何是好?”
“你别急。”
弘晳道,“都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花开的时候他不愿意去折,那就莫怪别人摘走了。自己不知珍惜机会,无花的时候可就不要后悔了。”
弘晳抱住她,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纤袅心中早就被弘昼割了一条伤口,如今似乎遇到了灵丹妙药,加上方从承春楼离开,更是如饥似渴起来。
“我们去车里面……”
纤袅喘息道。
车虽未行,却颠簸起来。车夫牵着马儿快归,生怕受到福晋责备,老远听见什么声音,刚开始并没放在心上,越走近声音越发熟悉娇媚起来。他心中疑惑,将马牵至车前,轻喊:
“福晋,奴才将马牵来了。”
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等到纤袅回复。他疑惑地拉开帘子,赫然看见弘晳正在与纤袅热吻,一旁解下的衣服上还系着黄带子,车夫惊恐叫起来:
“你们……你们……我要告诉王爷!”
纤袅此时才察觉到有人,慌忙扯过衣服遮住。见是车夫,大惊失色,又听见他说要“告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