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家伙呼吸均匀,周淮生刚伸手想去抱他,没碰到他,家伙就哼哼唧唧地要林知绎抱紧他,好像周淮生是个穷凶极恶的人贩。
周淮生只好躺下来,和林知绎一起望着天花板。
下午三点左右,第二轮‘潮’热袭来,林知绎呼吸加速,浑身开始难受,但怕吵醒卷卷,动不敢动,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周淮生果断地拎起枕头塞到卷卷和林知绎之间的夹缝里,企图用枕头代替林知绎给卷卷安全感,放好枕头后,他就将林知绎抱出被窝,往房间外走。
林知绎已经不辨左右,客房在左边,他偏喊往右,右边是儿童房和阳台,周淮生习惯‘性’地顺从林知绎的指令,迟疑地往阳台方向走,冷风吹醒了林知绎,他搂紧周淮生,呆呆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一脸惊诧地望向周淮生:“阿淮,你学坏了,在阳台会被人看到的。”
“……我走反了。”
周淮生担下罪名。
他立即往客房走,林知绎又晃着腿要去阳台,周淮生闹不过他,板起脸:“那就喝抑制剂。”
林知绎立马乖了,搂住周淮生的脖,在上面种草莓。
结束之后倒是林知绎先醒,周淮生来回奔波做饭刷碗,要提供服务,累得不轻,林知绎和衣走到主卧,卷卷感觉到信息素变浓,‘迷’‘迷’糊糊醒过来,他的爸爸睡在他的旁边。
他打了半个哈欠,一歪头又睡着了。
就样,两个人在卷卷的眼皮底下暗度陈仓,把第一个月的发情期熬了过去。
法务经理敲门进来,“林董,万桦区出事了。”
林知绎接过文件,疑‘惑’地问:“不是卖得很好吗?”
“热度很,但网签率很低,二百二十五套房源,目前只有四十一套完成了备案,住建局给我发来了自查通知书。”
林知绎翻了翻通知书的内容,“网签率怎么会么低?不是每天有很多人来看房的吗?样,先叫停他网签,然后把王总喊过来,我下午去一趟万桦区。”
“好的。”
可是没到下午,十一点多的候,,助理走进来,匆忙道:“林董,楼下来了很多记者,要采访万桦区叫停事件,外界怀疑万桦区质量有问题,区旁边有寺庙,是风水不好的凶房,有怀疑我鼎胜集团增加医疗业务是为了掩盖房产资金链断裂的事实,得有鼻有眼的。”
林知绎脸‘色’微变,抓住点道:“先看股票,股票市场不能受影响。”
林知绎打开电脑页面,眉头逐渐皱起:“有所下跌。”
“两年本来就是房产寒冬,一点风吹草动会影响投资者的想法。”
“让王必行下去应付一下记者,他有经验,然后找机会开一个发布会,解释一下万桦区的事情,该赔偿的尽量赔偿。”
“好的。”
林知绎也打电话给司机,让他准备好车,去万桦区一趟。
本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舆论事件,可几天之后愈演愈烈,甚至上了热搜,股价狂跌,股民炸锅,口碑也直线下滑,林知绎连轴转开了一天的会,最后将件事归结为被抵押房产类敏感资产被有心之人恶钻空,舆论上也未及掌控,最后导致样的局面。
鼎胜不存在资金断裂的危机,但也确实在医疗产业上投入了不少,流动资金短缺,如果要通过回购股份的方式来逆挽狂澜,至少需要5到7亿。
林知绎一拿不定主。
他有些头疼。
从公司出来已经接近九点,他开车回到家,周淮生在客厅等他,听到门响便走上来,“今天怎么么迟?”
林知绎回答:“有个慈善晚会。”
“哦,我炖了点银耳汤,现在喝是洗完澡喝?”
林知绎想自己没胃口,但周淮生已经辛苦炖了,他也不想扫兴,只:“现在喝吧。”
周淮生转身去厨房,卷卷正在涂图画书,他捧着书到林知绎面前,“爸爸,你看我画的狗。”
“卷卷好棒啊。”
卷卷开心地跑回沙发,换了只彩笔继续画。
林知绎坐在餐桌边,周淮生把银耳汤端到他面前,“尝尝看,要不要再加点冰糖?”
林知绎尝了一口,摇头道:“不用,正好。”
周淮生察觉到林知绎情绪不,“知绎,出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那个慈善晚会间太长了,把我弄得精疲力尽,你呢?你昨天你老板今天喊你去他办公室,他么了?”
周淮生难掩兴,“他要把校园快递的事交给我做,虽然刘哥也做,但主要由我负责。”
林知绎替他开心:“太好了,终于从体力劳动变成了脑力劳动。”
“不算么脑力劳动,跟你的工作是没法比的,但我是会好好做,几天我就要去大学城的几个学校做沟通,看看能不能一起谈下来。”
“很好,越来越好了,阿淮,”
林知绎抱住周淮生,慢慢道:“真的很棒,因为不一样,如果我是你,我不一定能做到像你么好。”
“你一定能做得更好,知绎。”
林知绎倚在周淮生胸口,放空地望着亮到反光的餐桌,两天轮番开会让他心身俱疲,鼎胜的事,媒体的事,资金的事,全搅在一起,可他又没法对周淮生。
了没用,只能徒增周淮生的烦恼。
“知绎,浴缸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累的话就去泡个澡。”
“嗯。”
林知绎松开手,朝周淮生笑了笑,然后往楼上走。
林知绎在泡澡的候在思考件事的解决方案,忘了间,水凉了没发现,差点感冒,晚上就没和周淮生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