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乙想着又要去来凤酒楼请酒,心里不由得一阵肉疼,但其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一脸笑意的揽过一名两腮长着络腮胡的兵卒,这兵卒年龄看上去三十多岁,目中透着精光,一看就是个老兵痞。
柳小乙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子,笑道:“王三哥,我听杨二哥说过,咱这城门口,论看‘凯子’的能力,您王三哥若甘居第二,无人敢居第一,小弟对三哥可是仰慕已久,小乙的一点心意还请三哥笑纳。”
柳小乙一手揽着这名叫做王三的兵痞,另一只手却将手中的金叶子悄悄地塞入王三的衣袖之中。
“哈哈,小乙兄弟说笑了,这城门口子论看凯子的能力,杨二哥那是第一,我王三只能居第二。”
王三嘴上说着第二,但满眼的傲色,却是暴露了他的心声。
对此,柳小乙也不点破,收回了塞金叶子的手,对王三说道:“三哥能否指点小弟一两招,也让小弟长长见识。”
“这。。要是让杨二哥知道,你我恐怕得受军罚。”
王三一脸为难道。
柳小乙心中暗骂一声,知道对方这是对刚才的金叶子不满意,肉疼的再次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子,如刚才一般,偷偷塞入王三的衣袖之中。
“小弟对三哥的本事是真的仰慕已久,今日可否让小弟开眼一番呀!”
见柳小乙又塞给自己一片金叶子,王三心中一阵得意,所谓拿人手短,柳小乙连续给了自己两片金叶子,要是自己在兜着装着,就有些过了,王三拍了拍柳小乙的肩头说道:“小乙啊,你既然是杨二哥的兄弟,那自然也是我王三的兄弟,既然你要见识一下怎么看‘凯子’,那三哥给你说上一番。”
柳小乙见王三终于松了口,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道:“好三哥,小弟洗耳恭听!”
王三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对柳小乙说道:“所谓的凯子,你也知道,是咱们对那些没有’路引牌’,又想进入咱这阳关之人的称谓,但并不是所有没有’路引牌’的人都能被咱们当做凯子,先你得学会看,”
“看什么。。”
柳小乙急声道。
“小乙兄弟别急,三哥慢慢给你说,所谓的看,看的是凯子身上的衣服,那些身着锦衣绸缎之人,这类人咱们不能惹,这类人即便是没有’路引牌’,那也可能是咱这阳关、又或者幽州、又或者咱们大楚的显贵之人,这类人,咱们这种小小的守关卒可惹不起,咱们要吊的凯子要么是身穿布衣的小商贩,要么就是身着羊皮袄的草原蛮子,还有一种就是那种长着蓝眼睛的西域胡人,这些人咱们可以拿捏,但不能太过,毕竟有的商人或者草原蛮子,跟咱们这阳关的大人物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三哥我最喜欢的便是西域胡商了,出手阔绰而且胆子小。”
王三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城门口不同衣着的人给柳小乙解释道。
听着王三的一番讲述与解释,柳小乙顿觉得一阵头大,他没想到‘凯子’一门的学问这么大。
看着柳小乙头大的样子,王三很是满意,心中暗道“小子,你以为你三哥这身本事这么好学吗?”
王三接着说道:“寻找合适的凯子,除了一看以外,还得学会听,所谓听,就是听那些形形色色的过关之人,他们入关的目的何为,如果是经商的人,在阳关做短暂停留,不愿意花费一百金办理那长久的’路引牌’,这类人咱们可以说服他们办理临时’路引牌’。。”
“那咱们得到的钱不是太少了吗?”
柳小乙忍不住嘟囔道。
王三轻拍了一下柳小乙的脑袋说道:“你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做细水长流吗,还听不听,不听三哥我可不说了,老子的思路都被你打断了。”
“别呀,三哥,您老继续!”
柳小乙赔笑道,连忙表示自己不会再打断王三的话了。
王三深吸了一口气,看在金叶子的份上,继续对柳小乙说道:“除了经商之人外,那些从草原过来的蛮子,也是咱们的重点关注对象,草原蛮子与咱这里不同,咱们这里无论去哪里都需要路引或者户籍证明,而草原蛮子则不一样,他们是流动的,有的草原蛮子在自己的部族生存不了,便会来到咱们这中原,这类人,便是肥羊,他们需要的是长久的’路引牌’,咱们可以好好的敲上一番,除了这两类人之外,还有就是那些在其他城池或者北齐过来的犯罪之人,这些人多半都是去往草原之人,对于这类人,他们需要的仅仅只是过关的临时’路引牌’,咱们能敲上一个算一个,但对于这类人,要切记,千万不能抱有一刀子下去,就想割掉一大块肥肉的想法,这类人太过危险,能不碰就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