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庞武的讲述,鸢落和孙斌同时陷入了沉思当中。
孙斌沉思是因为他虽现了姬风体内的那股真气,但是却没有现那股真气竟然有吞噬他人真气的情况,一时之间有些不解。
鸢落则是在想姬风的来历,试问一个来自于草原的少年,体内竟然有真气,而这真气不在丹田,而在经脉内,这人是什么样的来历呢。
三个人,六双眼睛,看向姬风的目光却是完全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于姬风很好奇,一时之间,三人都不再说话,整个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鸢落打破了沉默,看向孙斌,开口道:“猴子,姬风身上的火烈掌寒毒,你应该治不好吧。”
孙斌点头道:“我治不了,要解他身上的寒毒,只能回云梦山,找我师父才可以!”
“回云梦山?”
一听要回云梦山,鸢落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她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离山一趟,还没有玩够,这就要回去了,一想到这要是回去了,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再次下山呢,更何况自己这次是偷跑出山的,回去肯定会遭到师父的惩罚,一想到这,鸢落的心情就越加的低落了。
看着鸢落情绪低落的样子,孙斌揶揄道:“狐狸,你是不是怕被师伯罚你呀!”
“哼!猴子你不怕,要知道我们三人可是一起偷跑下山的。”
鸢落见孙斌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
原本正幸灾乐祸的孙斌,气势一下就矮了,正如鸢落所说,自己三人一起偷跑下山,这是违背了云梦山的山规,回去受罚是必然的。
唉!
鸢落和孙斌同时叹了声气。
“狐狸,猴子,该回去了!”
庞武一脸坚定的看向鸢落、孙斌二人。
翌日一大早,鸢落三人和姬风苏格主仆二人,雇了一辆马车,牵着两匹马出了阳关内城,直奔云梦山而去。
云梦山距离阳关大约七百里的距离,位于西楚云州境内,但却横跨云州、幽州两州之地,云梦山绵延千里,准确的说是一座山脉,云梦山脉有一主山名为‘云梦山’,也叫‘隐士山’,之所以称为隐士山,是因为在云梦山上居住着许多的隐士高人,这些隐士中既有曾经名扬天下的大儒,也有叱咤江湖的江湖名宿,有曾经官居上位的高官,有掌管一方兵权的名将,亦有擅长医术的一方名医,擅长经商的一方巨贾,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厌倦了世俗的尔虞我诈,逃离世俗,隐居于云梦山上一心求道,有的为了求证自己的道,虽不出云梦山,却将自己一身所学,传授于弟子,然后以其弟子的成就,来论证自己的道是否正确,因此云梦山虽然在整个天下很低调,但其影响力却是异常巨大,许多西楚、北齐、北魏的士大夫又或者名将,大都出自云梦山,素有‘天下名士,七分出云梦’的说法。
云梦山虽在整个天下的地位然,但云梦山从不参与任何国家或者势力的争斗,甚至于许多曾经在云梦山上学艺之人,下山之后,也对云梦山上的事只字不提,因而云梦山虽门生遍布天下,但却不为任何国家所忌惮。
在云梦山学艺之人,出山之后不仅不会拉帮结派,反而多为对立面,即便是曾经在云梦山为同一老师所教授,也不会一起共事,只因他们每个云梦山的弟子所走的道都不相同,因此,云梦山的弟子受到各国势力的追捧,凡是云梦山的弟子下山后,都会受到各国势力的拉拢,大多数都会被许以高位。
云梦山上,一处竹林中,竹林中有一竹子搭配黏土建造而成的屋子,房顶用茅草所覆盖,茅屋顶上散布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石块是用来压住茅草的,距离茅屋大约十几米处有一四方石台,石台上分布着一些纵横交错的刻线,在这些纵横交错的刻线上散布着黑白两色的棋子。
石台上两旁端坐着两名老人,左边的老人身穿一身黑色衣袍,右边的老人身穿一身白色衣袍,这两名老人的目光直盯着石台上的黑白棋子。
黑色衣袍的老人手执一枚黑色棋子,执棋的手落在半空,却迟迟不落下,白色衣袍的老人端起一旁放着的茶盏,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后,白袍老人满脸笑意地看着身穿黑色衣袍的老人,待得白色衣袍老人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黑色衣袍的老人仍旧没有落下棋子。
“师兄,怎么想了这么久,也落不下棋子,要知道这围棋讲究一股作气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黑袍老人一声冷哼:“司徒空,你以为就你你会下围棋吗,老夫岂能不知道这围棋之理,老夫是在思考怎么样才能大胜你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