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的优伶之多,胜过酒楼教坊司等欢愉之所。
这时,一名优伶快步跑来禀报道:“公子!刑部尚书大人魏泽求见!”
“这老匹夫寻余所为何事?”
李琦带着戏腔唱道。
见到优伶李琦瞬间变得十分温和、有礼,一改刚刚的暴虐残忍。
“妾身不知,唯独见魏泽大人神色慌张,气嘘不定,恐有急事方来禀报!”
那名伶人道。
“让这老匹夫速速来给余扣头请安!余赐他一杯肉羹!”
李琦唱道。
不一会儿,魏泽拖着疲倦的身子来到李琦床榻前。
放眼望去,李琦和往日一样衣衫褴褛,嘴角残留一些粉色胭脂。
身形却日渐消瘦,薄衫像是挂在树子上一般。
“老匹夫!汝来所为何事,又来赠予何物?”
李琦唱道。
魏泽顿了顿,回道:“公子,刑部左侍郎在查您!”
“放屁!王硅胆小懦弱怎么敢查老子!”
李琦一改刚刚那股粘稠的腔调,瞬时露出原本的兽性。
“刑部早已更换了左侍郎,现任左侍郎为朱桐。”
魏泽解释道。
“朱桐是何人?”
李琦最近几年都在这处密宅居住。
除了在一些特殊时节,基本不去应天府。
况且他对玩女人感兴趣,对了官场之事却丝毫没兴趣。
说着,李琦将脚伸在一名优伶身上,另一名优伶提着靴子给主人穿上。
魏泽又说道:“朱桐是一个郎中,因为医治皇后娘娘有功,一路飞黄腾达道了今天这个位置。”
“老匹夫,就为这种小事来找我?”
“不就是个小小的侍郎嘛,就算他成了刑部尚书不也在咱的掌控之中吗?”
“这种小角色你自己解决就好了,没必要和我说。”
李琦自以为家父李善长贵为国相、开国元老,权势之大无人能及。
一个小小的朱桐还不至于让自己放在心上。
这个老匹夫也是无聊至极。
魏泽见李琦并不当回事儿,便拿出几本刑部卷宗朝着李琦道:“公子!这几本卷宗里有对您不利的痕迹,如果被人拿去恐怕对您不好”
“哈哈哈!老匹夫你不会真的老糊涂了吧?拿这种低级谎话来吓唬爷,你就把这些东西统统扔给朱桐,看他敢不敢动爷一根汗毛?”
李琦说着快步走来将卷宗夺过,直接朝魏泽脸上甩了过去。
魏泽年老,反应迟钝一时间竟没有躲开,额头上直接被砸开一个口子。
鲜血缓缓的从天庭上流了下来。
魏泽急忙用衣袖擦拭去脸上的鲜血,道:“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下官!”
说话的语气里虽然有一些愠怒,但还是暗暗忍着。
他能够坐到刑部尚书的位置全凭李家,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表现出对李琦的不满!
李琦见魏泽被自己砸破了额头。
急忙上前安慰道:“魏泽大人,我刚刚不小心的,您总是拿这种事情来烦我,我一时冲动,您别在意!”
说着李琦拿出一块丝帕递给魏泽。
就在这时候,一名婢女小跑着过来禀报道:“公子!公子!不好了!府门外来了一群官兵!”
李琦一时愤怒,一个巴掌直接抽到婢女脸上。
婢女被打的带了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
好一会儿才站好,李琦又揪住婢女的衣领问道:“说!你他妈在嚎叫什么?”
“公子!门外有一批官兵求见公子!”
婢女急忙一改口风,挑着有利于自家公子的话说道。
这时门外已经站满了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