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地,她的脑中浮现出朱雀说过的话。
拜读完前辈的信后,玉流感觉受益匪浅,朱雀一如既往的冷漠,说她师父的话听听就好,以后遇到,你不好说。
说话直截了当且一根筋的少女意外地一针见血。
露水情缘真的容易割舍吗?
好像不是,那错在谁身上,她,还是他?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她。
怎么可能!玉流被触怒了,忍着力气将一掌的水扑在他的脸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热的水从头上落下,从脸颊沿着脖颈滑下,逐渐变凉。
如梦初醒般,他满是慌乱:“对、对不起,我、我又说错话了?”
“什么叫说错话,你说了两句,哪句是错话?”
可他只是无辜地眨眼睛,羽睫轻点,水珠像眼泪,落在她的手中,漫无目的地重复:“我错了,错了……”
没有意外,他又要哭了。
玉流:“我……”
玉流的气一下就泄了。
这个小郎君,怎么能这么难搞,玉流捂住心口,按下不适的心跳,无奈道:“你先出去,等我穿好衣裳你再进来。”
“好。”
他这次终于乖乖出去了。
玉流出来,穿上外衣,再让他进来,一气呵成。
她坐在圆凳上,他跪在她的脚边。
她本来是想让他坐着的,但他已经跪下了,跪得非常主动且自觉:“我在认错。”
“……行,那我们这样谈,”
玉流组织好语言,“不再是主仆关系,你没必要做这些,我也不需要。”
“可、可是,他们不知道。”
“谁们。”
“柳大人,夫人都不知道。”
玉流对此不敢苟同:“……没关系,你不要在意他们。”
“我们之间,需要约法三章。”
她说。
“啊,这么突然吗,可、可是,”
敏郎绕了半个弯,又绕不过去了,纳闷道,“三章,就够了吗?”
玉流问:“那你想约几章?”
“啊,我可以选吗?”
他说着,眼睛铺上一层光,亮得吓人,身后的狗尾巴都要立起来了,简直跃跃欲试。
“选什么?”
她没说什么啊,有哪句很合他的心意吗?
“比如,嗯,”
敏郎突然娇俏起来,尾巴左右摇摆,“房事。几日内要——”
“……不是,”
玉流无情地打断,“我说的不是这种。”
“哦。”
敏郎很失望。
这应该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莫名就变了味,他的转变也把玉流要说的话堵在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