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莲生走过去,他那漂亮如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有着小动物般,想要亲近却又害怕的神情。
室厅的小屋子,项然睡里屋,莲生睡外屋。
项然睡里屋是因为人有需求,他是那么英俊的子,愿者上钩的人也有不少。只是他直没有再婚,却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带人回来从来不避着孩子,甚至还有些炫耀的意思。如果不是怕惊扰到邻里,只怕还要弄出声音来才足够爽快。项莲生对种事情习以为常,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只是有时候人离开后父亲反而更加阴郁,忽然扇过巴掌来件事情则更加困扰。有时候他还会呜呜的哭,每当个时候,项莲生又会觉得父亲可怜。被人欺负才会哭,他懂。
八平米的里屋,十平米的外屋,塞个桌子,两把椅子,张小床也就满满当当。现在,桌子和小床上果然放好多吃的玩的,项莲生吃惊的睁大眼睛。
“快来。都是的。”
项然牵着儿子的手来到小床前,父子俩起在床上坐下,他递给他颗糖。
“尝尝看,好吃吗?”
项莲生犹豫下——糖在那个年代是很金贵的东西,对自己而言更是奢侈。他拿不定吃完以后的后果是什么。
“很甜的。”
父亲居然亲手包糖纸喂在他嘴里,然后笑眯眯的问他,“甜吗?”
项莲生头,含着糖含糊不清的答道:“甜。”
尽管那只是颗最普通的水果糖,橘子瓣状,硬糖,外面有层化以后再凝固的糖膜。但莲生真的觉得那是下至尊的美味。
因为奢侈,所以美味。
“还有很多呢。省着吃,每吃颗,可以吃两个月。”
父亲递过来个糖盒。
项莲生接过来。省着吃,每颗,可以吃两个月。他摩挲着糖盒斑驳的铁皮。
“还有水果。想吃桃子还是苹果,爸爸削给吃?”
“苹果……不,桃子……”
他激烈的挣扎着,都是美味啊。
“呵呵,先吃桃子吧,桃子容易坏,苹果可以放放再吃。”
父亲回到桌子旁削苹果,项莲生还坐在小床上,抱着糖盒,怔怔的看着父亲的背影。
眨巴眨巴的大眼睛里情不自禁涌上泪水。
好奢侈啊。真的好奢侈啊。爸爸要是直么温柔该有多好?
项莲生正想着,眼泪也来不及擦,父亲就拿着削好的苹果转过身来。他看见那眼泪,面色顿时阴郁下来。“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没有哭没有哭。项莲生摇晃着头,泪水却飞溅出去。
父亲的脸色更青白。“对么好,为什么还哭?有什么不满意的?”
项莲生吓得只顾看父亲,连哭都忘——根据常识,个时候定不要触怒他。
“早回家,给做饭,伺候,买好东西给,所有最好的东西给,为什么还不满意?还要跑!”
项莲生抱着糖盒往小床后面缩。没有。
那个惊慌失措的表情惊动父亲,使得他终于醒悟过来面对的人是谁。他嘿嘿笑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是啊,不是……是生的那个人……真让人生气……”
父亲的声音越来越阴森,越来越不祥。项莲生似乎预感到什么,跳下床就跑。但十岁的小孩很轻易的就被抓回来,重新摁在床上。
孩子惊恐的看着父亲,紧紧的抱着糖盒,就像那是他的全部身家财产样,已经要紧紧的护住。而时,人结满茧子的大手,已经按上孩子的嘴巴。
在封锁住孩子的口鼻之后,他开始掐他。厚厚棉衣下面的胳膊只有细,从棉衣的厚厚保护中向下探索,抓住那细皮提起来,掐下去,感觉就像抚摸人的胸部终于摸到乳尖样,有着细碎突然的快感。项然陶醉于种寻找和探索之中,至于孩子表示出的痛苦和颤抖,他也并笑纳为人被撩动的兴奋……
项莲生被捂住口鼻,哭也哭不出,叫也叫不出,眼泪哗哗的流到人的手上。那细针攒刺的痛苦使得他心中声嘶力竭的尖叫着,而身体却又被死死的钳制住根本逃不掉。那刻他真的想到死——或者被痛死,或者被闷死……到底那种好呢?还是闷死比较好吧……痛苦会更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