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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事扯嘴的人都走了。热闹散了,众人也就跟着散了。
祝英台看着王蓝田的消失的身影,沉思片刻,道:“我细细想了一下,像
谢先生这般的人,这世间确实少有男子能配上她。
“虽说男婚女嫁,人之大伦,但若不能与自己心意相同之人在一起,往后的岁月着实痛苦了些。”
“婚嫁之事,还需谨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梁山伯坦言,“我虽觉得王蓝田说得有理,但言辞稍有……不妥之处。”
“什么嘛?”
祝英台皱眉,“山伯,如果日后你喜欢的姑娘和父母之命不是一人怎么办?”
“啊?”
梁山伯挠了挠头,“应该不会吧?再说谈论此事是不是早了些。”
“早什么早。你先告诉我,怎么办?”
祝英台不依不饶道。
“那……”
梁山伯拖了个长音,忽将话题一抛,“那英台,如果你喜欢之人和父母之命所选之人不同,你怎么办?”
“我自是会和父母禀明情况,道出心中所喜。我父母极为宠我,定会同意的。”
祝英台背着手,围在梁山伯身边转了一圈,说话时一双杏眼闪着光,眉目温和,神情肆意:“我自是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同他烹茶煮酒,抚琴吟诗。
“春来看万物复苏,山花烂漫;夏时看云蒸霞蔚,荷叶连连;秋到看漫山红遍,百舸争流;冬至看银装素裹,万树花开。
“如今只是这般一想,便觉心神荡漾,恨不能……”
话到嘴边,忽然意识到不对忙忙改口:“所以,这日子要与喜欢的人过,白昼黑夜,四时光景才会有趣。”
“听你这话……”
梁
山伯怀疑,“英台,你莫不是心中已有欢喜之人了吧。”
“怎、怎么可能!”
祝英台一愣,下意识反驳道,“你、你……山伯,你想什么呢!”
“你刚刚……”
“什么我刚刚,我刚刚就是随口说说。”
祝英台推了下他,“呀!快些去学堂,忘了还要给谢先生迎礼一事了。”
梁山伯:“取消了。山长说,谢先生舟车劳顿,这些繁缛礼节便省了。”
祝英台:“这样啊。我倒忘了。看我这脑子。”
梁:“你的脑子光想日后的文君相如之事了。”
祝:“你胡说!山伯,你不能这样说!”
“好好,我不说。不过你说的真的好,我也想日后那般过。”
“过什么过!如今才才刚进书院,你就想着婚嫁之事!太俗了,俗气透了。”
“方才明明是你先问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了!”
“……”
“……”
两人一路大闹往食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