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岁安和褚岁愉跟着周叔进入了褚暄停的卧房,傅锦时起身行礼。
褚岁安和褚岁愉对褚暄停行了礼。
“何事?”
褚暄停撩起眼皮懒洋洋地看向他俩。
褚岁安干脆利落地说:“当日在秋狩宴席上,多谢殿下让傅姑娘上前临时搭救。”
当日若不是傅锦时临时止了血,他一旦失血过多,即便没有生病危险,身体也得修养些时日了。
褚暄停靠在椅背上轻轻一笑,“五皇子当日在陛下营帐中便已还了。”
褚岁安与褚岁愉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褚暄停说的是褚岁安当日开口提醒文倜一事。
几个人心照不宣的将恩情抵过。
“还有何事?”
褚暄停也是了解褚岁安的,若只是道谢,才不会带着褚岁愉直接登他太子府的大门。
“我与岁愉想要与太子殿下合作。”
褚岁安径直道出自己此番目的。
褚暄停饶有兴味地望着他,“合作?”
褚岁安道:“我从前想要争一争那个位置也不过是想与岁愉活下去,对那个位置本身并无想法。”
“你的确有一争的本事。”
褚暄停道:“若是成功坐上去,对你与岁愉岂不是更好?”
“绝无可能。”
褚岁安十分清醒,“父皇将我提拔起来,不过是想制衡你、二哥和四哥,他从来不放心我,他怕我。”
褚暄停示意他继续说。
“我母妃是宫女出身,后来蒙冤而死,我与妹妹又在冷宫长大,父皇怕我生恨。”
褚岁安道:“而我确实有恨。”
褚暄停不冷不热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都敢说予孤听,看来你是真心的。”
“即便我有恨也不能再做什么了,文贵妃已死,文家也已彻底败落。”
褚岁安面上带着一贯的冷意。
“父皇呢。”
褚暄停勾起嘴角,眼尾微挑,问道:“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曾经有过想法。”
褚岁安也没瞒着,他如今是来寻找合作的,以褚暄停的性子,若是不够坦诚,是不可能成功的,“然而如今天楚、郦幽、戎国三处虎视眈眈,若是大瞿内部再发生动乱,三家恐怕不会放过机会,届时大瞿危难,一个动荡的江山与我而言没有好处。”
褚岁安看了一眼身旁的褚岁愉,“我想要的是安稳的生活,而有国才有家。”
他是恨肃帝当年为了文家舍弃他母亲,害得他与妹妹在冷宫吃尽了苦头,甚至一度险些活不下来,可再恨,他也知道肃帝动不得。